导游逼我买一万九的内衣,不买不让上车,我笑了:谢谢,我到家了
发布时间:2025-07-06 05:46 浏览量:4
国庆假期一票难求,我不得不报了个离家不足一公里的旅行团。
下午四点半是发车时间,而我四点二十便匆匆赶到车站,然而旅行社的大巴却已经开走了。
无奈之下,我联系了老板,没过多久,大巴终于折返。
在车站等了足足二十分钟,司机额头满是汗水,歉意十足:
“真是抱歉,姑娘,导游说人全到,我这才开车。”
司机的态度很好,但导游却冷着脸在上车口堵着,一见我这被落下的游客,竟然没有丝毫歉意,白眼一翻,又回到车内。
她的年纪看起来比我小,精致的妆容在冷漠中显得刺眼,嘴角冷冷一撇,语气毫不客气:“看什么看,八婆。”
如果不是因为买不到票,我绝不会选择这种旅行团的大巴。
国庆高峰期,回家实属不易,忍耐一下吧。
我扫视一下车厢,全部座位都已坐满,并没有我的位置。
耐心渐渐被磨光,我试探性地问:“请问,我的座位在哪里?”
文月费劲心思地玩着手机,根本没听见我的询问,头都没抬。
我心中一火,便再次问道。
导游这才猛地放下手机,居高临下地推了我一下:“还问什么?大家四点之前都到,你这么晚谁知道你是否还要去,位置没了,站着吧。”
我顿时气笑了,反手将她推回去:“首先,发车时间是四点半,我四点二十提前到。
其次,你没清点人数就跟司机说人全到,是你的失职。
而且,我好几次问了你我的位置,你爱答不理,还敢动手,想打架吗?
最后,旅行团的人数固定,怎可能没有空位?如果你腾不出空间给我,那就请你自己站回去。” 坐大巴回家,至少要花上五个小时。
我已经付了钱,凭什么没有我的座位?或许是觉得我好欺负,导游用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瞪了我好几次。
“你迟到了,没位置。
再不想去就退钱滚蛋。”她冷酷无情地说道。
我冷哼一声:“你是老板吗?你说四点二十算迟到?”正好这时,老板给我打来电话。
我按下接通和免提,直接质问她:“姐,导游说我迟到了,没我的位置,让我走。”导游大惊失色,抢过我的手机,急忙按下挂断。
随即,她的手机响起,老板给她打来了电话。
导游被骂得寸步难行,面色沉重地向我道歉,仍不甘心地把手机还给我。
老板在视频中清点车上的人数,竟发现多了一个小男孩。
这小家伙是文月的侄子,被拽起来时还不依不饶,文月毫不留情地给他扇了一巴掌。
“起来,给这位大妈让座。”
我握紧拳头,发出轻微的咔嚓声:“我劝你收敛嘴巴。”从小我就学过散打,上大学后更是常常出入健身房,短袖根本掩盖不了我手臂上的肌肉。
文月愤怒,却只能咬牙忍耐。
小男孩让出座位后,边上的阿姨立刻拉着我坐下:“好姑娘,别和这个疯子计较,姨这里有自家种的苹果,给你分一些。”看她的态度,看来我上车前又发生了什么。
苹果刚递到我手上,文月却一把夺过。
“我已经说过,大巴车上不许吃东西,我晕车,你耳朵坏了听不见吗?”她将苹果塞入自己的袋子,俯视着我。
“我重申一遍,旅游规则!”她冷冷说道。
“第一:上了这辆车就得听我的,任何人不许反对,违者罚款一百块。”
“第二:我晕车,车上不许吃东西,见到一个没收一个。”
“第三:谁也不准打电话或视频,太吵了,我喜欢安静,谁吵谁就滚下去。”
“第四:到达目的地后,你们必须买我指定的东西,否则就把你们留在那里。”“等我想到了再补充。”文月昂首阔步,走到背后的男生面前,目光锐利。
男生冷冷一哼,“癫婆。”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是女孩子就好欺负吗?”文月毫不示弱,语气强硬,“我们女生可都是珍贵的宝贝,需要细心呵护,你知道吗?你没女朋友吧?长得丑还脾气大,活该没人要。”
男生被激怒,猛地站起身,却被身旁的朋友拉住,“别跟她起冲突,回家再算账。”
文月继续口无遮拦,四周的人们纷纷掏出耳机戴上,显然不愿听她的喧闹。
我也选择戴上耳机,打算小憩片刻,眼不见为净。
刚迷迷糊糊入睡,感觉到有人在扯我的包。
睁眼一看,文月的小侄子正用脏兮兮的手死命抓着我包上的玩偶挂件,甚至用牙齿咬。
我刚想起身,他突然坐在地上大哭,“她踹我,她踹我!”
周围的乘客全都被吵醒,文月走过来抱住她的侄子,眼中闪烁着算计,“你踹我侄子,赶紧赔钱!”
“我侄子要被你踹出点什么来,你可赔得起吗?”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我不要钱,我要那个玩偶!”
那款玩偶最近尤其抢手,我包上的还是稀有款,卖出去也能值个两千。
被他咬得又脏又湿的兔子实在让我厌烦,尤其是我手上还有别的为数不多的玩偶。
为了接下来的旅程顺利,我忍痛把兔子挂件扔给了小男孩。
他终于安静下来,手捏着兔子跟文月炫耀,但很快就被文月抢去,狠狠塞进了她的包里。
包里满是她强行要来的东西,而小男孩在包里翻出了一袋零食,嚼得噼啪作响,看得我不禁摇头。
经过漫长的旅程,大巴终于在服务区停下。
我下车去上厕所,回来时却发现我的包被小男孩踩在脚下。
包里都是我珍贵的化妆品,原本因为太沉没带走,没想到现在全都遭了殃。
心中的怒火直冲脑海,我捏紧拳头,嫁错了让人心惊的事情。
我踩着愤怒的脚步,直接找到服务区旁边的警察局报了警。
国庆节的假期,车站人潮涌动,警务站人手紧缺,但我心中安定,因为我知道大巴再次发车前一定会有警察到来。
我回到大巴上,看到我的包被翻得一片狼藉,心中的怒火直逼云霄,开始翻找我的东西。
文月恰好上完厕所回来,她侄子兴奋地高举着手里的香水,满脸得意。
“我说过我晕车,厌恶刺激性气味,这瓶香水必须没收!”文月毫不犹豫地夺过香水,满不在乎的模样让我更加气愤。
“你侄子把我的东西弄坏了,你打算怎么赔,现金,还是一套新的?”我直视她。
“你别太计较了,小孩爱玩又不是故意的,”文月的态度冷淡,似乎完全不在意我丢失的物品。
“再者说,你那些东西全是假货,加起来也不值一百,你这是准备讹我吗?”我冷冷回应。
那些大牌的化妆品,对于我而言,无价。
就在我们争论之际,她的侄子竟然在我的座位上用我的眉笔随意乱画,嘴里嚼完的口香糖还黏在了我的位置上。
“这只不过是小孩,有本事你打他呀?”文月的态度让我怒火中烧。
我毫不犹豫,抓起小孩狠狠打了他的屁股,小家伙顿时哭成了泪人。
文月见状,想要上前阻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也想尝尝吗?”
她立刻选择了沉默。
就在这时,警察终于出现了,文月却恶人先告状:“警察!我们车上有个神经病,她打我侄子!”
“他只是个小孩,他懂什么?这个死八婆根本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文月激动不已。
警察沉稳地看向我,又转回文月:“你说他小不懂事,那你自己呢?故意损坏他人财物,可是要拘留几天的。”
此言一出,文月顿时面色苍白。
我并不想她受罚,只希望得到应有的赔偿,便掏出收款码:“这些东西我已经用了一半,你按半价赔偿吧。”
我那几样东西加起来就近万,她心中清楚。
在警察面前,文月无奈地掏出了五千,愤愤不平地瞪了我一眼,翻了个白眼想要坐下。
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强行把她按回了原本的位置,心中暗自得意。
她侄子留下的口香糖,似乎只有她自己能享受这一点。
在警察来过后,剩下的车程显得格外安静,车上的其他人终于能够松口气,有的人开始打视频,有的人则忙着吃东西和聊天。
文月一边瞪着我,一边低头打字,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只隐约看到对面那人的头像,似乎有点眼熟。
此时,妈妈又发来了消息询问我到了哪,我告诉她不远的地方就是我们家开的那家大型百货商场,我很快就到。
于是,我回复道:马上到咱家超市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但妈妈却坚决不同意,非要派人来接我。
“你大舅他们都到了,你就别嫌麻烦人了,早点回来吃晚饭吧。”她的声音满是关切。
大巴缓缓停在了商场的后门,我忙着回信息,等到大家都下车后才起身。
这时,文月却突然逼近,抓住我的肩带一剪刀。
国庆期间的天气逐渐升温,车上也显得有些热,早早脱掉外套的我只穿着一件吊带,结果她这一剪刀,直接将我的两个带子都剪短了。
我冷冷地注视着她,心中的怒火已经积攒到了临界点,“你是真的想找死吗?”
文月的态度更加张扬,“我告诉你,我男朋友是警察,这里是他的老家,你绝对休想再跟我作对!”
“我们还有返程的路要走,你若继续找麻烦,我也不打算就此罢休,不过只要你买一件内衣,我愿意跟你一笔勾销。”我捂着胸口,心中愈发怒火中烧。
“多少钱?”她的笑容透出得意。
“不过一万九一件。”她随意说道。
一万九不算贵?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真是要我家破产!我忍不住怒极反笑。
正当此时,周围突然聚集了一群男人。
文月一见,便得意洋洋地说:“看到了吧?你要是不买,我就让这群男的把你带走!”
我扫视了一圈那些男人的脸,突然笑了出来,“大舅、二舅,三叔、四哥,你们都来接我啦——”为首那个纹着花臂的大舅憨笑了几声,随即被二舅一巴掌拍在后脑勺:“就知道傻乐,还不赶紧跟咱妮儿打招呼。”
他们几个人跟我寒暄了一番,才发现文月脸色惨白,显得无措。
在我和大舅他们挥手时,文月早已松开了我的手。
她本想逃跑,却被我高大威猛的四哥堵在了车门前,没能如愿。
“这姑娘是谁啊?妮儿,你朋友?”
我摇了摇头,“一个很癫的导游,我们先回家吃饭,饭后我再去一趟警局。”
小叔在警局工作,有他在,我就不怕文月会跑掉,而且我也不想让一群长辈为我这点小事操心。
这时三叔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他见我一直捂着肩膀,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文月,便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而四哥则高大挺拔,严厉地堵在车门口,吓得文月只能躲在车里颤抖。
司机刚上完厕所,看到一群人围在车门前,不禁出租车喊了始。
二舅走上前给司机递了根烟,俩人闲聊开来,随后四哥才让开了车门,强烈建议我坐他新买的车回去。
这辆新车,前几天刚喷上粉色渐变的漆,专门用来接送我的。
我爸妈那一辈特别喜欢女孩,几大家子都生儿子,就我这唯一的女儿。
后来,为了让我不至于孤单,他们想着再生个妹妹,但最终还是个男孩。
自从我出生以来,家里的财运、事业运都好得不得了,人人都说我是天生的福星,乐意着特别宠我。
这次我还是不想麻烦他们开车来接我,坚定地要求跟团回来。
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麻烦事。
我到家已经半小时,我弟弟却还没回来。
按理说,他的车票是上午的,应该早我到才对。
我妈促狭地眨眼:“你弟呀,是不是在交女朋友了?”
“他说要带女朋友一块回来,刚问过他,这会儿才接到人,马上就到了。”
我弟许艺杉,超级无敌的大直男,让我很难想象会有人喜欢他。
为了给他女朋友留下好印象,我匆忙出门去取现金,准备包个大红包。
取完钱回到家中,原本热闹非凡的门前却变得冷清寂静。
我瞥见文月的侄子,正坐在门口兴致勃勃地玩耍。
他怎么会在这儿?
我无暇顾及他,径直走进家里。
爸妈坐在沙发上,面前是跪着的弟弟和坐在地上哭泣的文月。
四哥见我一脸迷惑,赶忙拉我过去小声说道:“你可回来了,你弟女朋友可真能闹。”
我的困惑愈加加深,离家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仿佛错过了一个世纪的变故。
许艺杉在地上给我使眼色,我心中疑惑不已,便坐到爸妈身边,轻轻捶了捶他们的肩膀:“爸、妈,究竟怎么了?我这次可没去厨房偷吃饺子。”
我妈被我逗乐,但脸色依旧严峻:“问问你弟吧,是他女朋友搞出的幺蛾子。”
我听了,不由自主地抓住许艺杉的手臂,将他拽到一旁:“到底怎么回事?文月是你女朋友吗?她到底干了什么?”
随着对文月在车上行为的回忆,我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许艺杉从小在我严格的教导下长大,见我这副表情,不禁打了个哆嗦:“就是……我女朋友把你给妈的那个镯子打碎了。”
“妈其实并不想让她赔偿,只是她一惊之下,跟妈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那些话究竟有多恶劣,我心里明白。
我让许艺杉再去跪着,随即把一直在旁观的四哥拉了过来。
通过四哥的讲述,我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我一回家就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了爸妈,给我爸买了一块手表,给我妈则选了一个玉镯。
家里都是自己人,爸妈收到礼物后不过放在桌子上,便去厨房忙碌晚餐。
许艺杉带着文月回来后,便与兄弟们去旁边寒暄。
文月见桌子上的镯子漂亮,爱不释手地戴上,却刚准备将它揣入自己口袋时,我爸恰好从厨房出来。
他轻咳一声,文月顿时被吓得手一抖,把镯子扔了出去。
我妈虽然有些心疼,但毕竟是我弟的女朋友初次来访,她并没有说太多。
然而,文月却要求我爸妈向她道歉,否则就要给他们下马威。
明明是她试图偷镯子,竟然反咬我爸妈一口。
不论如何,我都得让许艺杉跟她分道扬镳。
我家绝不会允许一个心思不正的人入门。
从隔壁房间出来时,爸妈已经与其他亲戚去餐厅盛菜,唯独留下许艺杉和文月坐在沙发上。
许艺杉温柔地安慰着文月,而我则低头收拾地上的镯子碎片,稳稳摆在桌上:“这个镯子六万六,且还是开过光的,你准备怎么赔?”
文月的哭声愈发激烈。
她口中提及的警察男友,原来就是我弟弟,在警校上学习。
许艺杉对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深具珍惜,忍不住劝道:“姐,我们家其实不缺这点钱,文月她也不是故意的,要不就算了吧。” 我冷哼一声,懒得此刻提及车上的事,以免让气氛更加压抑。
“许艺杉,若你现在不跟她分手,就一同离开。”
“我们家可不愿意沾这晦气。” 文月楚楚可怜地缩在许艺杉怀中,抽抽搭搭地说道:“艺杉,既然你姐姐不喜欢我,那我还是走吧。”
“只是国庆节找到酒店太难了,我可能要露宿街头。”
“没关系,我小时候常睡公园,长椅其实也不错,晚上还能仰望星空。”
这股绿茶气质,怕是连青铜都算不上。
这样明显的卖惨手段,居然还有许艺杉心甘情愿上当。
他的脸上闪烁着愤怒,站起身时让整个身影在我面前投下巨大阴影,显得格外压迫:“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势?”
“我好不容易找到女朋友,你却非要把她逼走?”
我心中压抑已久的火焰终于彻底爆发:“许艺杉!你真是瞎得离谱,根本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我再说一遍,她要么滚,要么你跟她一起滚!” 许艺杉见我真正愤怒,语气也软了许多:“姐,我求你,这么晚了真的不好找酒店,能否让我她只留一晚?明天我就带她出去找地方。”
“而且文月她已经怀孕了,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
许艺杉苦苦哀求,这毕竟是陪伴我成长的弟弟,硬是让我心软了下来。
我走去帮爸妈端菜,路过大厅的供桌时,竟发现供桌上的钱不翼而飞了。
在我们家,供桌上摆放三万元的祭祖现金已成习惯,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我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又是文月的主意。
她偷东西的事可不止一次,我把她叫来对质,许艺杉则面色凝重,死死替她辩护。
“姐,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别随便污蔑。”她满脸不屑地回应。
这些现金不好藏,我翻遍了文月的包,甚至掏过她身上的每一个口袋,却一无所获。
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委屈到极点。
见我不断追问,许艺杉终于忍不住了,脸上流露出些许指责的情绪:“姐,你闹得够了吗?文月本就不是故意弄坏镯子的,你现在又想污蔑她偷钱,我知道你在大巴上与她有过不愉快,但也不必一直针对她吧。”
“你这么一闹,爸妈该怎么看待文月?”我冷笑一声:“他们怎么会看?用眼睛看。”家中熟人都知道摆放现金的习惯,不可能有人会轻举妄动。
嫌疑只有她。
许艺杉维护文月的样子让我又气又好笑,他倒是个男子汉,但真是分不清是非黑白。
四哥招呼我们去吃饭,文月擦干了眼泪,跟着许艺杉坐到饭桌上,我则坐在沙发上,气氛压抑了片刻才缓步走入餐厅。
我本该坐的位置上,文月正痛快地享用着美食,面前的菜肴全是许艺杉给她夹的。
我忍无可忍,狠狠踹了一下椅子:“让开,我坐这里。”然而她依然不动,眼中全是期待地望着许艺杉。
他略作犹豫,随后对我说:“姐,不如换个地方坐吧,这也只是个位置,让给文月吧。”
我心中愤怒,心想他明白我为何执意要坐在这里吗?因为这儿离父母近,我希望永远能守护他们,不管身在何处,坐的位置也要离他们最近。
我双手死死握住椅背,猛然用力将椅子抽开。
文月来不及反应,重重地摔倒在地,桌上的菜肴也被她带翻,汤水洒了一地。
从她微妙的表情中看,原本想发火的她却硬生生忍住怒火,悲伤地望向许艺杉。
“许艺筝!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要我和文月跪下磕头?!”许艺杉怒火中烧,狠命将椅子推开,像堵墙一样挡在我面前。
我凝视着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眼前的弟弟似乎变得难以捉摸。
他曾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弟,总是笑着唤我姐姐,和我一起攒钱给爸妈买零食。
可如今,这股愤怒和对我的呼喊,却令我感到陌生。
我没有发声,反倒是我的那些哥哥们按捺不住了。
起初,他们也只是因为我而对文月的骚动选择了沉默,但如今面对许艺杉对我发火,他们全然不顾形象,纷纷站出来维护我的尊严。
四哥将我保护在身后,伸手掐住许艺杉的下巴,冷冷质问:“你跟你姐说话为什么这么不礼貌?为了一个外人,竟敢在我姐姐面前大声嚷嚷,真是没教养!”其他哥哥则忙着为我扶椅子、倒茶,试图让我平静下来。
文月却毫不在意,扑到四哥身上,狠狠咬了他一口:“你是谁,竟敢欺负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是警察,等着看看他怎么对付你们!”小叔在一旁叼着烟,冷冷一笑:“那就让他抓我们都看看!”
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我抓起桌上的盘子,毫不犹豫地将食物扣在她身上:“给我滚一边去,别欺负我四哥,他好心对你!”
伴随着一阵混乱,父亲终于放下筷子,开口道:“我觉得小子刚才的提议挺不错的。
让你女朋友跟你姐磕个头,这事就算了结了,还是希望小叔带你去警局立个案?”
许艺杉深吸了口气,似乎渐渐平静下来。
他看向我,眼中闪烁着泪光。
往昔的回忆涌上心头,自小就是我在照顾他,当年我为他收拾过无数的烂摊子。
记得那次他叛逆离家出走,我彻夜寻找,最后在堤坝边找到了失足落水的他。
若我再晚几分钟,许艺杉恐怕就再也无法被救回。
他凝视着我,目光似乎要将我穿透,突然,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姐,真对不起。”
他的语气毫不犹豫,双膝重重地叩响地面。
文月拽了他几下,却无法得逞,心中愤怒,索性推门而出。
大舅堵住了出口,眉头紧锁:“你往哪儿去,大丫头。”
文月望着大舅那怒火中烧的模样,不禁吞了口唾沫。
此刻我也没了食欲,更不想让文月为我磕头,免得她日后诋毁我们家。
“你不必给我磕头,我只想听你诚心的道歉。”
“你做过多少事,真要我一一列出吗?”
周围的年轻人们或站或坐,文月环视四周,无论她怎么展现可怜,依旧无人出声支持。
最后,她不情不愿地向我道歉,愤愤然离开了餐厅。
爸妈本想再为我做点吃的,然而此时我早已失去了胃口,决定回房休息一下。
可刚到门口,我却怎么也打不开卧室的门,显然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许艺杉紧跟在我身后,见状愣了一下,迟疑地说道:“姐,可能文月在里面……”
“我让她先去找个空房间,没想到她偏偏选择了你的卧室……”
许艺杉瞥了我一眼,立刻伸手敲门。
敲了半天,屋里面终于有了回应。
文月穿着我新换的拖鞋,头上包着浴巾,身上还有我那些精致的发卡。
那些都是我在国外朋友送的动漫周边,现在全然成为了限量珍品,价值可绝不逊色于那条镯子。
屋里被她弄得一片狼藉,沾着菜汤的衣服随便丢在床上,我心爱的动漫收藏散落一地,她还满脸不情愿地抱怨着。
“你家就这样招待客人,连双合适的拖鞋都没有,我还得自己去找。”
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动手,但这口气我实在忍不了。
我猛扑上去,骑在她身上,毫不犹豫地挥出两拳:“随便乱用我的东西,还在这里趾高气扬,你真是厉害!”
“既然嫌弃待客不周,那你就滚!”
许艺杉忍不住拉了我一把,低声说:“姐,别为了气愤而冲动!”
我心里有数,打的都是肉多的地方,除了疼痛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文月想要反击,我便把她的衣服扯下来塞入她的嘴里。
菜汤的味道钻入鼻孔,文月的表情顿时变了。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将她的所有东西都扔了出去。
文月跪在大门口哭泣,吸引了周围邻居的围观。
她添油加醋地说我家如何针对她,许艺杉正准备远离我,我伸手拉住她。
“我刚才仔细想了很久,终于明白那三万块钱到底是谁拿了。”
刚进门时我遇到了文月的侄子,但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文月,你把那三万块钱藏在你侄子身上了吧?”
文月的脸色瞬间慌乱起来:“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那你侄子去哪了?难道不是你让他带着钱出去玩,等到晚上没人时再回家?”
我的话似乎击中了她的心事,文月的表情愈发心虚。
这时我爸突然开口:“她说没偷钱,那就应该没偷吧。”“确实是咱家招待不周啊,小子,赶紧给你女朋友腾出一间房。”
“天这么晚了,赶紧找几个胆大的去后山看看。
后山这些年不太安宁,要是那小孩跑到后山,被狼咬了可就麻烦了。”
我爸刚说完,文月的脸色立刻惨白如纸。
小叔带着几个哥哥往后山走,文月却在我家的沙发上坐得不安,面上少了之前的慌张。
等我爸妈到门口,许艺杉去给她收拾新房间后,文月才恢复了她那傲慢的姿态。
她高傲地看着我,傲然撇嘴:“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又不能继承家业,家里再怎么宠你,也比不过传宗接代的诱惑。”
“你们家那么多男的,分明就是重男轻女的做派,等我生下儿子,再把你除名!”
这才刚开始,她竟然就想着未来要生儿子了?
更何况,许艺杉连她的手都没碰过,真是个傻小子,居然以为亲个嘴就能怀孕。
我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她的肚子:“好啊,但前提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许家的。”
文月还想争辩,这时我爸妈领着她侄子回来了。
小男孩儿一脸沮丧地牵着我爸妈的手,身上全是泥土和草叶。
他去了后山玩,不慎掉进了猎户挖的坑里,要不是小叔及时发现,这孩子真能被吓得半死。
我爸让许艺杉带着文月她们上楼休息,随后悄悄对我招了招手。
等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我爸慢悠悠地泡了一杯热茶,语气缓和:“你明白我为什么让她们住下吗?”
许艺杉给我发了个八万八的红包道歉,我赶紧把钱退回,听到我爸的话后直点头。
我实在搞不懂。
家里的钱丢了,直接把她们赶出去报警不就好了,而且小叔也在家,报警根本不会慢。
今天我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没人愿意回到家还要受气。
我妈心疼地捡起镯子的碎片,叹了口气:“供桌上的钱,哪能随便动呢。”
供桌上的钱,自然是用来供奉祖宗的。
从供桌上拿钱,简直就像是跟死者抢夺财物,后果十分严重。
坐大巴回到家至少得五个小时,我付了票凭什么没我的位子?
「当然」她的父母是心地善良的人,丢钱算不了什么,若因为这三万块钱引发了人命,那可就大事了。
果然,半夜时分,文月的房间忽然传来尖叫声。
文月满脸惊恐地念叨“鬼”,“侄子”刚做完噩梦后高烧不退,哭闹个不停。
身为医生的二舅过来查看,发现二人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毛病。
我妈耐心劝导文月,告诉她只要把钱还回去,就不会出事。
可文月就是不肯承认,经过两天的折磨,她的精神状态愈发不好,最终无奈坦白了真相。
原来,她让小侄子带着钱躲在后山,小侄子掉进坑里后,就把钱藏在坑洞中。
我爸亲自将这三万块钱放回供桌,又带着文月跪在供牌前磕了三个响头,这件事才算画上句号。
文月的病渐渐好转,却反过来向我家索要医药费。
小叔笑眯眯地接手了后续的事情。
而文月则因涉及盗窃罪,康复后便被带去拘留。
许艺杉因此伤心了许久,眼睁睁看着新近建立的感情就此告吹。
他闷闷不乐了好几天,最后提着两瓶酒找到我。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他便醉得胡言乱语。
平日他酒量不佳,但一喝就会将心底的秘密全盘托出,惹得我气得直捏他的耳朵。
他与文月在一起,显然只是因为她贪图他的金钱。
上回我去警校探望他,偶然看到文月伏在他爸的车边,几番打听后,便加上了许艺杉的联系方式。
没过多久,她就开始要求他买最新款的手机,甚至声称只要他愿意买,她就会甘愿做他的女朋友。
然而,他们的关系不过维持了两个月,连亲吻都没几次,怎么会有怀孕的事?我气得当场骂他,简直是不切实际。
转眼到了翌年,我又偶然遇见文月。
她看上去憔悴得多,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坐在警局门口,满脸傻乐。
听许艺杉提起,文月的真正男友在她未能骗到钱后便扬长而去,只留下她一个人。
她勉强生下孩子,却因生产后智力受损,只剩下傻笑。
最后,她被父母接回了老家,自此再没踏足这座城市。
就算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