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哥哥退伍了,执行任务时受伤失去了生育能力(已完结)
发布时间:2025-11-14 06:18 浏览量:2
闺蜜的哥哥退伍归来了。
听说他在执行任务期间受了伤,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闺蜜唉声叹气,满脸愁容地说:
“我一直都是丁克一族,现在我哥又摊上这事儿,看来咱们老骆家马上就要落后于人、如流水般消逝、只剩下满心凄凉咯!”
几天之后,我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铁血硬汉。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住了。
他怎么跟我几年前有过肌肤之亲、还让我怀上孩子的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都怪我爸取的名字不吉利,我叫骆芜,我哥叫骆觉。一个‘无’、一个‘绝’,能有什么好兆头!”
在烧烤店里,闺蜜抱着啤酒瓶,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活脱脱一个鬼哭狼嚎的场景。
“原本我还打算等我哥回来,把他介绍给你,让倪倪成为我的亲侄女呢。”
“可现在男人不能生育,跟个废物有啥区别。咱们关系这么好,我怎么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正说着,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屏幕。
上面显示着“骆觉”。
此时闺蜜已经喝得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压根就没听到手机铃声。
我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不耐烦的铃声第三次响起时,我才替她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妈让你人要是还没死,就赶紧滚回来。”
这声音,还挺好听的。
我下意识地捏了捏莫名发烫的耳垂。
“您好,我是骆芜的朋友。”
“我们现在在烧烤店,您要是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来接她一下?”
看闺蜜这副烂醉如泥的样子,今天自己回去肯定是费劲了。
我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要是有人能来接,那自然再方便不过了。
对方还没来得及回应,原本趴在桌子上的闺蜜突然像诈尸一样坐了起来。
“我那个可怜的哥哥哟,年纪轻轻就去了军校,到现在都还是个处男,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以后怕是没人愿意要他了……”
听筒那端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这尴尬的氛围,让我原本就有些上头的酒意都淡了几分。
我赶忙解释道:“她真的是喝了不少。”
“地址。”
“南环八号。”
电话就此挂断。
之前我就听闺蜜说起过她哥哥。
那是一个有着钢铁般意志的硬汉,从小就是她心中的偶像。
不过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哥哥就已经在外面执行任务了,所以我一直都没见过。
直到一周前,闺蜜的哥哥退伍回来,我才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扶着闺蜜在烧烤店门口等着。
远远地,我看见一辆黑色的车缓缓驶了过来。
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利落的工装,肩宽腿长,身姿挺拔。
由于距离较远,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利落的剪影。
就在这时,我的视频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是倪倪吗?”
闺蜜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我的手机。
“这么晚了突然找你,可别出什么事儿了。”
“你快接吧,我哥已经到了。”
说着,她朝着不远处那个高大的男人挥了挥手。
我心里也有些担心孩子的情况,来不及和对方打招呼,就匆匆走到旁边接起了视频。
几乎是瞬间,倪倪那张可爱的小脸就出现在了屏幕对面。
“妈妈!”
小孩儿笑意盈盈,我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还没睡呀?”
“想妈妈了!”
这时,电话那端传来我妈的声音。
“今天带她去乡下抓虾,玩得可疯了。回家后怎么都不肯睡,非要和你视频。你在外面,怎么还没回家呢?”
“我跟骆芜出来聚聚。”
这几天我妈带着孩子回了老家,我也难得清闲了几天。
“干妈也在吗?”
倪倪的小脸又凑了过来:“妈妈,我要跟干妈说话!”
我扭头看了一眼烧烤店门口。
只见骆芜已经被那个高大的男人扛在了肩膀上,整个人就像个麻袋一样,被他直接扔进了旁边的那辆SUV里。
没错,就是扔。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还真是……典型的硬汉作风啊。
生下倪倪其实是个意外。
四年前,我刚刚和前任分手,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有一天晚上,我独自去酒吧买醉,在那里遇到了一个男人。
他性感又禁欲,每一次呼吸都精准地踩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借着酒劲,我一时冲动,把他给睡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晚我们竟然异常合拍。
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男人那粗粝的大掌拂过我身体时,所引起的那一阵轻颤。
当时我心里还想着,要是能和他发展一段恋情也不错。
可没想到,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他接了个电话,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收到,我马上去。”
随后,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
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递给我:“我现在有个紧急任务,你可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全程下来,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原本我以为我们之后不会再有交集了,可没想到隔了一个月,我竟然查出来怀孕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打了那个电话。
可打了几次,都无人接听。
我心里想着,自己肯定是被骗了。
他应该是对我没什么兴趣,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事后又怕我纠缠,就编了个假的联系方式来打发我。
不过因为身体原因,我还是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这个决定。
倪倪乖巧又聪明,这些年有她陪伴在我身边,我真的觉得特别庆幸。
第二天一早,闺蜜酒醒了,给我打电话抱怨起来。
“我哥太粗鲁了,把我手都磕青了。我跟你说,这种男人可千万不能找,有暴力倾向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端就传来一个警告的低沉声音:“骆芜。”
闺蜜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立刻变得谄媚起来。
“giegie,下午有空没,帮我朋友搬个货呗?”
“没空。”
“太好了!”闺蜜压根就不管她哥说了什么,对着我兴奋地说道,“给你找了个苦力,下午让他帮你一起搬东西。”
“不用不用,我下午自己可以的。”
“都是自家兄弟,有啥不好意思的!他反正现在待业在家,整天闲着也没事干。”
原本我以为闺蜜只是开玩笑而已。
可没想到,下午她真的来了。
而且身后还跟着那个高大的男人。
我在城区开了一家女士内衣店。
这家店已经经营很多年了,生意还算不错。
因为没请店员,所以店里里里外外的事情全都是我自己在打理。
有时候忙不过来,骆芜还会过来帮帮忙。
中午的时候,我正在店里盘货,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让我搬的货,是女士内衣?”
“内衣怎么了,你平时不穿内裤就出门啊?骆觉,你再这样我就告诉爸,说你性别歧视!”
“你是觉得自己还没被收拾够,是吧?”
男人的语气明显变得不耐烦起来。
“你难不成还要打女人?那我就去状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恶行!”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我赶忙走了出去。
“没关系、没关系,货不多,用不到这么多人帮忙的。”
我抬起头,想要和闺蜜的哥哥道歉:“实在不好意思,骆芜没和你说清楚这是什么店,就贸然把你喊过来了。我……”
话还没说完,我就彻底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他棱角分明,五官英逸不凡,浑身散发着一种强烈的荷尔蒙气息,顺着那件深棕色的夹克扑面而来。
那一刻,我彻底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四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嵌入我发丝的骨节,青筋暴起的手臂,还有那沉重有力的喘息声。
我惊讶于自己居然能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如此清晰。
“算了算了,你不愿意搬就走,摆个臭脸还真以为我们求你呢!”
骆芜翻了个白眼,挎上了我的手臂。
“别跟他道歉,几年没回来,现在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等等。”
男人挡在了我们面前。
他的视线牢牢地锁住了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
我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佯装淡然地回视着他。
他轻咳了一声:“东西在哪儿?”
“什么东西?”
“不是说让我搬货吗,东西到底在哪儿?”
骆觉把外套随手一扔,里面那件纯黑色的T恤便显露出来,像一片深邃的夜空。
他力大如牛,那沉重的箱子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孩童手中轻飘飘的玩具。他一次能抱起四五箱,轻松得让人咋舌。
有他在,我和骆芜瞬间就变成了两个“闲人”,只能在一旁干瞪眼。骆芜在一旁悠闲地嘬着奶茶,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刷着各种消息,心安理得地指挥着她的亲哥干活。而我,则躲进了杂货间,假装忙碌地盘点着货物,其实心里乱得像一团乱麻。
我怎么也没想到,倪倪的亲爹,竟然会是我闺蜜的哥哥。那么,他还记得我吗?应该是不记得了吧,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胡思乱想着,思绪飘得老远。
突然,一道男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外面的箱子都搬完了。”
我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回应:“啊,谢谢!”
原本就狭小的库房,因为骆觉的进入,变得更加拥挤不堪。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却不小心碰掉了身边的东西。骆觉眼疾手快,率先一步弯腰捡了起来。
“这个掉了。”他轻声说道,掌间是件黑色兔耳杯内衣,细细的带子挂在他指尖,与他的衬衫形成了奇异的和谐。
我瞬间想起了那个夜晚,自己穿的不正是这件吗?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盯着我的眼眸也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他猛地凑近我,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你好像很怕我,为什么?”
我呼吸急促,视线与他的交叠在一起,避无可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脑子一抽,突然开口:“骆芜说你打女人!”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我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钻过他身边的空隙,冲了出来。
外面的闺蜜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好奇地问:“打女人?哪个孙子敢打女人!”
骆觉的脸更黑了,他冷冷地说道:“你再说话,我可能真的会打你。”
因为有了骆觉的加入,搬货的进度陡然加快了许多。原本预计要搞到七八点的工作,四点就全部结束了。
骆芜不想给我添麻烦,拽着骆觉就要走。可骆觉却像座山一样,稳稳地站在满排的内衣中间,四平八稳地说:“舒老板这么小气,连顿饭都不请?”
我听了脸颊微红,连忙说道:“请的,你们想吃什么?”
闺蜜瞪圆了双眼,像只护食的小母鸡:“骆觉,你怎么好意思的。让我朋友请吃饭,你还是个人么?”
“你们选地方,我买单。”骆觉淡淡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闺蜜这才满意,挎着我的手臂,压低声音说,“我哥还挺有钱的,难得大出血。你好好想想要吃什么,千万别客气!”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最后定的地点,就在当初我和骆觉认识的酒吧旁边。
我和骆觉都不是话多的人,气氛一度有些尴尬。幸好有闺蜜在一旁活跃气氛,才不至于让场面冷下来。只是,我始终能感受到骆觉若有似无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带着不加遮掩的炽热。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闺蜜立刻凑过来看向屏幕:“是倪倪吗?好久没见到她了,想她想她。”
对面的男人表情陡然变得诡异起来,直到我走出去接电话,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她……结婚了?”
骆觉的话,立刻引起了闺蜜的反弹。她像只炸毛的小猫,瞪着骆觉说:“你什么意思,没结婚就不能有孩子么?你可真是个老封建!”
“没结婚啊?”骆觉的姿态恢复了原本的闲适,靠在椅背上,抿了口茶,嘴角上扬。
“没结婚就好。那男的见过么,什么来头?”他继续问道。
闺蜜盯着他,表情逐渐变得诡异起来:“哥,我说实话你窃喜得有点明显了。你不能因为自己不能拥有幸福了,就见不得别人好吧?”
骆觉一脸茫然:“?”
闺蜜继续说道:“一会儿舒妤回来你千万别提倪倪的爸爸,我怀疑她这么多年没再恋爱,就是因为还没忘掉那个狗渣男。”
闻言,骆觉嘴角的弧度又一点点压了回去。直到兄妹俩高声争论结束,我才寻了个合适的契机坐了回去。
我没和骆芜详细讲过我和倪倪爸爸的事。一来是因为我们认识的时候,倪倪已经出生了;二来是我觉得我跟对方不会再见,聊这个也没必要。我只含糊地说自己怀孕后联系不到孩子爸爸。
但骆芜应该是误会了,觉得对方是个始乱终弃的大渣男。顾虑我的情绪,她也没特别问过。结果现在就尴尬了。
虽然骗闺蜜不好,但我现在不敢贸然告诉两人倪倪的身世。毕竟不了解骆觉,相处不好,连带着我跟骆芜都会相处不下去。
晚上,我跟骆芜喝了点酒。骆觉主动担任了司机的职责。车往北开,骆芜脸贴在窗户上,大喊道:“走错了走错了,舒妤家方向不在这边!”
“先送你,我等会儿有事出去,不回家。”骆觉淡淡地说道。
听这话,骆芜不高兴了,嘟嘟囔囔地说:“早知道你不回家,我们就不让你送了,我跟舒妤正好找地方续摊儿。”
骆觉瞥了她一眼,没出声。车在骆家门口稳稳停下,骆芜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车。
我觉得单独跟骆觉相处尴尬,也动身准备下车:“这边离我家也不远,我自己打车就行,你有事就不麻烦……”
“不麻烦,顺路。”骆觉打断了我。
闺蜜点头附和:“就是,你就让他送,反正大晚上他出去也没什么正事!”
再推辞就显得刻意了,我只能欣然接受好意:“去哪儿?”
男人透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眼含笑意:“不是想续摊儿?现在带你去。”
“不用不用,刚才骆芜开玩笑的。”我客气道谢,“今天多亏了你跟骆芜,添麻烦了。”
“这么生分,不认识了?”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口,我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未等我回答,对方率先肯定道:“你还记得。”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试图掩饰。
“骗人。”男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骆芜没和你说过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最擅长听呼吸分辨情绪状态。”
闻言,我下意识屏息。结果对方彻底笑开:“这个话是骗你的。”
“骆觉!”我佯装生气。
“这样才像你,你今天看见我表现得太紧张了。”他笑着说道。
怕再被看出端倪,这回我彻底不敢说话了。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而我,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之中。
还好,骆觉在回家的路上没再拿我打趣。
我到家后,拉着骆妩一起打了局游戏,在游戏里尽情厮杀,仿佛要把一天的疲惫都释放出来。打完游戏,我才慢悠悠地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洗完澡,我端着洗衣盆去阳台晾衣服。在晾衣服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往楼下瞥了一眼,这一眼,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楼下那辆送我回来的黑色SUV,依旧稳稳地停在原来的位置,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我心里纠结得像一团乱麻,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披上一件薄外套,匆匆下了楼。
那辆车并没有熄火,发动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我走到车旁,轻轻敲了敲车窗。
“骆觉?”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骆觉那张棱角分明、坚毅刚强的面孔,他的眼神深邃得像一汪幽潭。
“车出故障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他简洁地回答。
“那怎么还不走?你不是说之后要和朋友出去约会吗?”我疑惑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解。
“没有约会,那只是我想单独送你回家找的借口罢了。”他直直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抿了抿嘴唇,心里那股隐藏了许久的恼火,就像火山喷发一样,一下子冲到了头顶:“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编造借口?”
“什么意思?”他眉头微微一皱,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别过头,不想看他。
说完,我转身就准备离开,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想要逃离危险的森林。
他皱着眉头,一把拽住我的手腕,那力度大得仿佛要把我的手捏碎:“把话说清楚。”
“紧急任务!”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大声说道,这几个字就像一颗炸弹,在他心里炸开了花。
他这才像是突然记起了多年前和我说过的话,声音变得沙哑起来:“没骗你,那次真的是临时通知。当时我刚休假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就突然有紧急险情,我一直在外面忙着救灾。”
“那电话呢?那个号码根本就没人接!”我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质问道,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执行任务期间,我们的手机都要统一上交……”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你找过我?”
我扭过头,倔强地不想在这个时候承认,就像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的孩子。
“你真的找过我。”骆觉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那表情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没想到那次任务持续时间会那么久,我应该主动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的。”他懊悔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责。
时过境迁,现在再去争论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淡淡地说道:“既然没事我就上去了。”
“先别走。”骆觉又拽住我,他那只宽厚的大掌像铁钳一样,将我的手完全包裹在里面,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骆妩说,你到现在还没忘记他?”他紧紧地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谁?”我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
“就是那个狗男人。”他咬着牙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厌恶。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倪倪的爸爸。我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含糊地回了一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其实他……也没那么不堪。”
我的话刚说完,对方的双眉立刻拧成了一道直线,就像两条愤怒的毛毛虫:“果然,到现在你还在帮他讲话。”
“我不是。”我急忙否认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
“忘了他吧,以后……会有人对你好的。”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温柔。
我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他突然重重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后松开,那力度大得让我的手都有些发麻:“我不想逼你,就是感觉遇见你有点不真实,在这儿缓缓。”
“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他温柔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慢慢地上了楼。
这晚,我又做梦了。在梦里,我被骆觉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痒痒的。他的牙齿在我耳根轻轻摩挲,就像一只调皮的小老鼠在啃咬。梦境中的我,就像一艘在汹涌波涛中飘荡的小船,随着那汹涌的波浪沉沉浮浮,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乱窜。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声,那震动声就像一只小虫子在我的耳边嗡嗡叫。我迷茫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屏幕,才发现已经不早了。
我点开聊天框,里面一溜烟全是闺蜜骆妩的留言,那些留言就像一颗颗炸弹,在我的心里炸开了花。
【号外号外,我哥昨晚没回家!】
【我妈已经在给菩萨烧香了,祈求我哥昨晚在女人家过夜了。】
【该不会万年的铁树真开花了吧?仄仄仄,你说对方知道我哥是个无花果么!】
什么铁树、无花果的,我听得一头雾水,就像一个在迷雾中迷失方向的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边信息又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我感觉我已经猜到我哥在谁家过夜了。】
我心里陡然紧张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谁?】我急忙问道。
【林艺。】
这个陌生的名字让我松了一口气,就像一个在悬崖边快要掉下去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但紧接着,我又愣住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骆妩跟我解释道:
【之前我哥格斗班的同学,特牛一女的,格斗术跟我哥比也不相上下。】
【你不知道,我哥这人看着不羁,其实有点道德洁癖。我就没见过他跟哪个女生走得近过,玩得最多的也就是林艺了。】
【这次回来,他也只跟林艺姐有联系,不是她还能是谁?!】
昨晚他说自己没约,现在又夜不归宿,身边还冒出来了个志趣相投的女同学。我心里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就像有人用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心脏,用力揉搓了一下,疼得我喘不过气来。但同时,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没有告诉他倪倪的身世,否则还真是平添烦恼。
我打定主意要和骆觉保持距离,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想要躲进自己的壳里。
没想到,白天我刚到店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像鬼魅一样出现了。
他换了身米色的外套,那外套的颜色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棕色休闲长裤,显得清爽干净,整个人就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
经历早晨的事,我心里对他充满了抵触情绪,就像一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
“你怎么来了?”我没好气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骆觉注意到我的情绪,眸色一沉,就像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买衣服。”
“我这是卖内衣的。”我瞪了他一眼,故意说道。
“怎么,男人不穿内衣?没看出来,你还性别歧视。”他扬起眉毛,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把小钩子,勾得我心里痒痒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我心里暗暗想道。
“我这儿没有男款。”我板着脸说道,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那我买给我女朋友。”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
我被他的话噎住了,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板着脸不看他。
他扬了扬眉,视线在我店内逡巡了一圈,那眼神就像一只饥饿的老鹰在寻找猎物。
随后,他捏起昨天掉出来的黑色兔耳内衣,那内衣上的兔耳毛茸茸的,就像两只可爱的小兔子耳朵。
“我要这个。”他坚定地说道。
“码数。”我冷冷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问完,对方的视线定定地盯着我身上某个部位,那眼神就像一把火,烧得我浑身发热。
我脸“轰”地红了,就像被火烤过一样,用力推了他一下:“不卖、我不想卖给你总行了吧?”
骆觉拽住我的手:“你怎么了?”他皱着眉头,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那声音就像银铃一样悦耳。
“妈妈,你的小宝贝倪倪回来啦!”说完,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了进来。
我跟我妈四目相对,那眼神里充满了尴尬,就像两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倪倪跟骆觉四目相对,那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就像一只好奇的小猫咪。
气氛安静得诡异,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
最后还是我妈见多识广,最先回过神来。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是我走,还是我带着孩子一起走?”那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我整个人热到快要自燃,脸红得像一块红布,一把松开跟骆觉交握的手。
“这是骆妩的哥哥,骆觉。”我急忙介绍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我妈立刻点头,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你好你好。”
倪倪闻言,也紧跟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骆妩是倪倪干妈。”那小嘴巴巴的,就像一只小麻雀。
“妈妈的哥哥是舅舅。叔叔,你是我的干舅舅吗?”我被倪倪的称呼震撼了,惊悚地看了眼骆觉,那眼神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
只见男人蹲下高大的身子,对着倪倪笑得下颌线都柔和了,那笑容就像春天的微风一样温暖。
“对,我就是你舅舅,倪倪可真聪明!”他温柔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我:……
其实仔细端详,倪倪和骆觉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神似。
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又深邃,仿佛藏着星辰大海。
以前骆妩就总爱打趣,说倪倪这长相,活脱脱就是老骆家的人,天生就跟他们家有缘。
谁能想到,这玩笑话竟成了真。
不过,这真相太过荒诞离奇,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往这方面琢磨过。
我妈带着倪倪一来,骆觉就像找到了依靠,更是不打算走了。
他像一尊入定的老僧,稳稳地坐在角落,轻声细语地和倪倪交谈着。
说来也奇妙,以往那个害羞腼腆的小家伙,如今竟变成了一个小话痨,紧紧黏着骆觉,问这问那,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我妈一直盯着骆觉看,越看越觉得顺眼。
她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眼里满是赞赏地说:“这小伙子不错啊,长得又帅,看着又靠谱,还这么招倪倪喜欢。唉,不过现在说这些也还为时尚早,就是不知道以后他能不能一直对倪倪好。”
“妈,他其实就是骆芜哥……”我话还没说完,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就飘了过来。
“阿姨,您放心,我自己没办法生育,以后肯定会好好对倪倪的。”骆觉说这话时,语气里竟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这话可把我妈给说懵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啊,不能生好……不是不是,阿姨不是那个意思。”
我脸一下子就红了,像被火烤过一样,羞愤地用力推了一下骆觉那宽厚结实的肩膀,嗔怪道:“你偷听别人说话烦不烦啊,怎么还不走?”
骆觉不想把我逼得太紧,毕竟感情这事得慢慢来。
他笑着跟我妈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阿姨,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吃饭了,下次有机会一定来。”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以后有机会的。”
直到骆觉彻底离开,我妈才从刚才那“不能生”的尴尬中缓过神来。
她喃喃自语道:“这孩子倒是挺实在的,就是有点太不把我当外人了,啥话都往外说。”
那天之后,我本来以为骆觉会经常过来,还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可没想到,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这天,闺蜜来我店里抱怨:“我哥最近也不知道在忙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都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该不会是真的谈恋爱了吧,陪他女朋友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手机上划拉着。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看,这不就是我哥嘛!”她说着,把手机屏幕扭过来给我看。
照片里是一个女人的自拍,她有着小麦色的肌肤,笑容灿烂而明媚,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看了心里暖洋洋的。
在照片没被注意到的角落,有一抹黑色的身影,虽然看不清脸,但那挺拔的身姿,一看就知道是骆觉。
他应该是被不小心拍进来的。
“我就知道翻林艺姐的朋友圈能有收获,这几天他俩果然在一起。嘻嘻,我简直就是个福尔摩斯!”闺蜜得意洋洋地说。
“姐妹,你说他俩都这么优秀,以后要是两口子吵架,会不会伤及我这个小姑子啊?嘤嘤,想想都吓人。”说着,骆妩还煞有介事地搓了搓手臂,然后飞速给对方点了个赞。
我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林艺确实很好看,是那种阳光又健康的美,就像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向日葵。
我脑补了一下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觉得好像只有这种势均力敌的女人,才更适合骆觉,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不爽。
晚上,骆妩约我去喝酒。
我心情不太好,也没拒绝。
骆妩性格豪爽,朋友也多。
这次同去的,还有几个她前段时间刚认识的小伙子。
大家都是年轻人,几杯酒下肚,很快就熟络起来了。
其中一个长得挺帅的小伙子坐了过来,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姐姐,你还想喝什么,我请你。”
这男孩一看就比我小,右耳上戴着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皮肤白皙嫩滑,长相是当下很流行的那种帅气。
我不太习惯和男生这么近距离接触,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说:“不用了。”
男孩笑着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脸颊,说:“你酒精不耐受吗?现在脸红得像个苹果。”
我被他这自来熟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骆妩对着我的方向拍了张照片,嘴里还惊呼了一声:“她怎么在这儿!”
随后,她点开聊天界面,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着。
【哥哥哥哥哥,你好像被“绿”了!】
那边回复得很快。
骆觉:【是你带她去酒吧的?】
骆妩:【什么我带的,我跟她又不熟。我好心给你提供情报,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骆觉:【地址。】
骆妩飞速发了个定位过去,然后笑嘻嘻地坐到我身边,说:“姐妹姐妹,我刚看到林艺了,就在你身后。她居然还跟个男人接吻,正好被我抢拍下来了。”
“照片发给我哥了,他说马上过来。嘻嘻,等会儿有好戏看咯。”
我的大脑就像被一团乱麻缠住了,反应都慢了半拍,根本没听清骆妩说的话。
小男生见骆妩坐了过来,起身去了洗手间。
骆妩扭头看了眼小男生离开的方向,在我耳边小声说:“不结婚没关系,和谐的幸福生活还是要有的。”
“我觉得这个男生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一个阴沉的男声从头顶飘来。
“试试,试什么?”
闺蜜眼睛一亮,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眉宇间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兴奋地说:“哥你来啦,怎么这么快!”
骆觉没理她,弯腰直接把我从座位上拎了起来,然后反手把我抱在怀里。
骆妩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吓了一跳,也跟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着急地说:“错了错了,林艺姐在那边!”
骆觉脚步急促,抱着我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被人猛地推进车里,脑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手脚并用,用力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才从座位上爬起来。
“骆觉?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地喊道。
只见那男人身形一展,顺势就压了过来,他身形高大挺拔,好似一座巍峨的山峰,将我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这车后座十分宽阔,为他的动作提供了足够的施展空间。
他呼出的热气,如同轻柔的羽毛,轻轻喷洒在我的颈部,瞬间激起我身体一阵轻轻的颤栗。
我的声音也开始变得不平稳,带着一丝慌乱问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想跟谁试试?”他紧紧地盯着我,目光灼灼。
“试什么?”我一头雾水,皱着眉头反问。
“舒妤,我本来是打算慢慢来,循序渐进的,可我现在,好像真的等不及了。”他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小腹处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住了。
我心里一慌,挣扎得愈发激烈:“你肯定是认错人了,你真正的女朋友在那边呢!”
“什么女朋友?”他眉头紧锁,一脸疑惑。
“林艺啊!”我急切地说道。
“谁说她是我女朋友的,这话又是骆觉说的?”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里面那个男人,是林艺的老公,他们俩都已经结婚七年了。”他缓缓解释道。
“什么?”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你以后还是少跟骆妩聊天吧,当心把智商给拉低了。”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
我一听这话,立刻就火了,我最听不得有人贬损我闺蜜,当下便反驳道:“你才是智商低呢,你全家智商都低!”
他听后,笑意愈发深沉:“是啊,你知道就好。”
坏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闺蜜也给一起骂了!
没了继续斗嘴的氛围,骆觉深吸一口气,微微直起身子。
“所以你这段时间对我这么冷淡,就是因为这个?”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什么我对你冷淡,明明是你这段时间都没来找我。”我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
闻言,男人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我前阵子投资了个拳击馆,林艺负责运营。本来想着等装修都确定好了之后,再去找你的,没想到让你这么担心了。”他耐心地解释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彻底吻住了我的唇。
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等我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和他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的身体比记忆中更加坚实有力,后背上多了几道明显的疤痕,像是岁月留下的勋章。
他那蜜色的肌肤,和我天生的冷白皮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我心里不禁有些胆怯。
我下意识地用脚踩上他的胸口,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先等等。”
“我等不了了,求你,别在这个时候喊停。”他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你、你不是一向拥有钢铁般的意志吗?”我试图用调侃来缓解紧张的气氛。
“你知道三十六计里什么最难防吗?”他突然问道。
“什么?”我好奇地追问。
“美人计。”他说完,便再次吻了下来,随后记忆和梦境交织在一起,我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只感觉浑身酸痛不已。
“醒了?”骆觉看着我,脸上满是餍足的神情。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问道:“这是你家?”
“嗯,回去太晚,怕影响我爸妈休息,这段时间我就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他解释道。
怪不得骆芜说整天都看不到他呢。
骆觉凑了过来,伸出温暖的大手,轻轻按摩着我的腿。
“还累吗?我给你捏捏。”他温柔地说道。
“不用……”我话还没说完,骆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接通电话,听筒那边立刻传来她那尖叫鸡般的道歉声:
“呜呜呜,你终于接电话了。我哥那个混蛋,昨天认错人了。
“我跑出去没找到你,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你放心,我已经跟我爸妈告过状了,他们拿着皮鞭,马上就要去找我哥算账了。”
她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我捂着听筒都阻止不了那声音传出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已经被人抢走了。
“你与其想着给我头顶染头发,不如先把自己那层皮绷紧了,等着挨揍吧。”骆觉冷冷地说道。
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闺蜜暴跳如雷的咒骂声:
“你是谁,为什么接别人电话!”
“我就是那个一直联系不上我朋友的人,原来是被你小子拿走了手机。”
“还不赶紧把手机还给机主,再不还我就报警了!”
我:……
电话被骆觉挂断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寂。
我这才开口说道:“我们……能不能暂时先不公开我们的关系?”
“什么意思,你想把我当地下情人?”他眉头一挑,反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没什么朋友,不想因为这个失去骆芜。”我急忙解释道。
“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友情?”他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反应过来,“你是觉得我们不能走到最后?”
“我只是不确定我们合不合适。”我小声说道。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认定你了。可能我之前的一些经历让你误会了,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在那之前,我身边从来没有过其他人。”他认真地说道。
见我没开口,骆觉抿了抿唇,接着问道:“是因为倪倪的父亲?”
“啊?”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话题怎么会突然转到这里。
“这么多年,他看过倪倪吗?”他继续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
“给过钱吗?”他又问。
“也没有……”我再次摇了摇头。
“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有什么好惦记的。”他气愤地说道。
啊,这。他骂得太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替那个男人辩解了。
最后,我只能无奈地说道:“再给我些时间。”
从骆觉家出来后,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她问我家里温度计放在哪儿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幼儿园开学赶上换季,小班有不少孩子都感冒了。
倪倪昨晚回来就开始流鼻涕,没想到今天还是中招了。
骆觉听到电话内容后,坚持要跟我一起回家。
事有轻重缓急,我妈见到我和骆觉一起出现,也没多问什么。
我们一起带着倪倪去了医院验血。
还好只是普通感冒,医生开了药,就让我们回家了。
到家后,骆觉看着抽血单,才缓缓开口说道。
“倪倪是B型血,我也是。”
我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他,却只听他讷讷地感慨了一句:“可真是缘分啊。”
大概是血缘关系的缘故,倪倪完全不排斥骆觉的存在。
在家里,她就一直黏着骆觉,非要让男人陪着她一起组装飞机模型。
小朋友幼儿园请了几天假,我白天要去店里忙。
骆觉自告奋勇地说要帮忙照顾孩子。
我妈开始还有些不放心,结果隔天就跟小姐妹去跳广场舞了。
回来后还跟我说:“小骆这孩子不错,心细,能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导致我抵抗力变差的缘故,倪倪才刚痊愈,我就开始流鼻涕了。
我妈担心我再传染给倪倪,非要我搬出去住。
我哭笑不得:“自己家不让我住,您让我住哪儿啊?睡大马路上啊。”
“你不是可以住小骆家么,又不是没住过。”我妈说道。
这才一周时间,我妈就完全和骆觉统一战线了。
母后都发话了,骆觉也不含糊。
当晚就直接把我打包带回了他的公寓。
晚上睡觉前,男人突然问我:
“以前倪倪经常生病吗?”
“还好吧,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些频繁,最近好多了。”我回忆道。
骆觉良久都没说话,搂着我的手臂却紧了紧。
“你辛苦了。”他轻声说道。
其实以前我并不觉得辛苦,但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一股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正要开口,就听骆觉咬牙切齿地说道:
“都怪那个死渣男,以后别让我遇见,不然我肯定打瘸他第三条腿。”
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吃过午饭,我便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突然,一阵急促且带着怒气的敲门声,像重锤一般,将我从睡梦中猛地惊醒。
骆觉微微皱起眉头,那眉头仿佛拧成了一个小疙瘩,他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温柔地说:“你乖乖躺着,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没过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了。
紧接着,我就听到骆妩那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炸响:“骆觉这个老坏蛋,别以为你不接我电话就能躲过一劫。今天,你老妈我带着你老爸,非得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谁让你那天认错人,把我朋友给扛走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瞬间空落落的。
骆妩这丫头,性格就像个一点就着的小炮仗,冲动得很。我实在担心他们兄妹俩会真的动起手来。
于是,我顾不上自己还头晕脑胀,急忙翻身下了床,想去看看情况。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和骆家一家四口来了个“大眼瞪小眼”,十双眼睛相对,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尴尬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骆妩这个平时风风火火的小丫头,看到我的瞬间,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彻底哑火了。她的眼底闪烁着惊悚的光芒,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妈呀???”
被点名的骆妈妈反应倒是快,立刻接了一句:“到!”
随后,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如梦初醒般,反手“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大门,还一边说着:“我们就是顺道给你们送瓶酱油,你们这也没炒菜呢,我们就先回去了啊!”
房间里瞬间又恢复了沉寂,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我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都缓不过神来,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骆觉轻轻咳了一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他有些无奈地说:“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非要跑出来的。”
我听了,顿时一阵无语,只能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吐槽:这锅甩得可真溜。
从骆妩离开之后,我的手机就像上了发条似的,疯狂地震动个不停,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永不停歇的交响乐。
我拿起手机一看,全是骆妩发来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像连珠炮一样:
【什么情况啊,我没眼花吧,真的是你吗是你吗?】
【你是不是被我哥给绑架了呀?】
【姐妹,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儿可一定要跟我说啊,老奴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冲进去救你的!】
这回,我是怎么也扯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回复她:
【我跟你哥在一起了。】
【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就是这段时间才确定的事儿。】
发完消息后,对方很久都没有回应。我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还以为骆妩生气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终于发来了一条长达60秒的语音。我怀着好奇又紧张的心情点开了语音,紧接着,一阵兴奋的尖叫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啊啊啊,我早就说你们俩是最般配的一对啦!
我哥不能生育,你有个女儿,你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我太开心啦,我闺蜜跟我哥在一起了,咱俩以后就能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啦!
倪倪小可爱也终于名正言顺地变成我名副其实的小侄女啦,我要带着她到处去炫耀炫耀!”
我听了,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正准备回复她。
没想到,下一条语音又飘了过来:
“不过作为姐妹,我还是得关心一下哈。我哥不能生育,这不会影响他那方面的能力吧?
姐妹,我可不允许你为了我,委屈了自己啊。”
就在这时,骆觉恰好走了进来,听到了这段语音,他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一样,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点了几下,然后冷冷地说:
“你操心得太多了。
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
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可就真要收拾你了。”
那边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动静。
一分钟后,憋不住的骆妩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嘤嘤嘤,我哥凶我,嫂子你揍他!】
两个月后,骆觉的拳击馆正式开业了。
开业典礼那天,骆觉带着倪倪一起参加了。小丫头被骆觉扛在肩膀上,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苹果,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拳击馆里还专门为小朋友开设了兴趣班。中午的时候,倪倪也跟着小朋友们打了半天的拳。
练习的时候,骆觉就在旁边,一边认真地指导着倪倪的动作,一边还不忘阴阳怪气地说:
“女孩子啊,就是要学会点拳脚功夫,这样长大了才不会像妈妈一样,被那些渣男给骗了。”
小丫头一边挥舞着小拳击手套,一边分心问道:“干舅舅,什么是渣男呀?”
“就是那些坏男人。”骆觉耐心地解释道。
倪倪听了,立刻像个小勇士一样,隔着空气用力地挥舞了两下小拳头,奶声奶气地说:
“不要坏男人,我要保护妈妈!”
骆觉笑着摸了摸倪倪的头,说:“嗯,以后我们一起保护妈妈。”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感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题我实在是没法答呀。
中午的时候,两家人一起出去吃饭,这也是倪倪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爷爷奶奶。
——尽管他们彼此都还不知道这个秘密。
之前,我无数次都想把这个秘密告诉骆觉,可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我又犹豫了。我想再观察一下老人对孩子的态度,万一倪倪不适应或者不喜欢他们,我也好有个两手准备。
没想到,刚一见面,骆妈妈就热情得不得了,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灿烂。她塞给倪倪一个像板砖那么厚的红包,笑着说:
“还别说,倪倪这小模样和我们小觉长得还真挺像的。”
说着,她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骆觉小时候的照片,递给我们看,说:“你们瞧瞧。”
我接过照片一看,差点没惊掉下巴。这哪里是像啊,简直是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桌上一圈人看到照片,表情都变得复杂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这该不会……”有人欲言又止。
我正想鼓起勇气承认这件事,就听骆妈妈感慨地说:“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啊!
说明老天爷都怜惜我们小骆,让我们遇到了倪倪这么可爱的小宝贝。”
骆妩立刻得意洋洋地接茬说:“那还不是多亏了我这么个好闺蜜,要是没有我,哪儿有我哥的今天啊!”
“是是是,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骆妈妈笑着说道。
一家人围着倪倪,有说有笑,和乐融融的,那温馨的场景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悄悄把骆觉喊了出来。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我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事?”骆觉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其实倪倪是你的女儿。”我鼓起勇气,终于说出了这个秘密。
“我知道。”骆觉一脸平静地说。
“哈?”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难道不觉得她和你特别像吗?”我着急地解释道。
“所以说这都是天定的缘分啊。”骆觉笑着说。
我现在算是发现了,骆觉这人啊,看着精明能干,实际上和他妹妹一样,就是个傻白甜。
没办法,我只能直白地说道:“倪倪是那晚怀上的。”
“哪晚?”骆觉还是一脸茫然。
“酒吧那晚。”我红着脸,小声说道。
这回轮到骆觉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根木桩一样。
我轻轻咳了一声,说:“跟你一样,我也没别的男人。”
足足过了两分钟,这个高大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我原本猜过无数次骆觉知道真相后的反应,他可能会开心得跳起来,也可能会愤怒地指责我,但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
原地打了一套军体拳!
没错,整整一套,动作标准又流畅,就像在部队里训练一样。
打完拳后,他看向我,声音颤抖得厉害,说:
“你知道吗,我不是因为倪倪是我亲生的才这么高兴的。
我是说,就算倪倪不是我亲生的,我也会一样喜欢她。
啊啊啊,老子有女儿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