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AA制婚姻结束,凤凰男崩溃:家被她搬成毛坯,我妈只剩内衣
发布时间:2025-11-22 08:56 浏览量:1
当我用钥匙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的公文包“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玄关的鞋柜没了,客厅的沙发、电视、茶几……所有的一切,全都没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冰冷的水泥地面和光秃秃的四壁,回声将我的呼吸声放大,显得无比诡异。这里不像一个家,更像一个刚刚交房的毛坯房。
然后,我听到了压抑的哭声。顺着声音看过去,我妈刘桂芳,正蜷缩在卧室的门角,身上只穿着一套洗得发黄的旧内衣,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的胳膊。
“妈!这……这是怎么回事?孙雨晴呢?!”我冲过去,声音都在发颤。
我妈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泪和惊恐,“小磊……那个女人,她疯了……她叫来搬家公司,把家里……家里所有东西都搬走了,连我换洗的衣裳都没给我留下……”
我的血压瞬间冲到了头顶,脑子里嗡嗡作响。家,我那个温馨舒适,付出了七年心血的家,居然被我那个一向温顺的妻子,搬成了一片废墟。而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我昨天同意了和她离婚。
我和孙雨晴结婚七年,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这个城市打拼。
她家是本地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但家里有两套老破小,也算是有点底子。而我,潘磊,是从乡下来的,父母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供我一个大学生出来,已经是倾尽所有。
所有人都说我高攀了,说我是典型的“凤凰男”。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嘴,也为了证明我的骨气,结婚前,我郑重地跟孙雨晴提出了一个要求:婚后实行AA制。
“雨晴,我知道你家条件比我好,但我不想被人看不起。从今往后,家里的开销,房贷,我们一人一半,谁也别占谁的便宜。我们是平等的伴侣,不是扶贫。”我当时说得慷慨激昂,觉得自己特别有担当,特别新时代。
孙雨晴当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说:“好,潘磊,我尊重你的决定。只要你觉得这样舒服,我没意见。”
那时候,我看着她温柔的笑脸,心里充满了感动和骄傲。我觉得我找到了一个真正懂我、尊重我的女人。
我们的AA制执行得非常彻底。每个月房贷八千,我工资卡自动划扣四千,她划扣四千。水电燃气物业费,账单出来,她会用计算器算好,精确到分,然后把账单截图发给我,我再把我的那一半转给她。
平时买菜,我们各买各的,或者今天你买,明天我买,账目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过年回各自老家买的年货,都是自己掏自己的腰包。
我一度很享受这种模式。我觉得这证明了我的独立,回击了所有说我吃软饭的闲言碎语。我每个月工资一万二,除了固定的四千房贷和一千多的生活费,剩下的钱我都能自由支配。我用这些钱,给我爸妈在老家盖了新房,给我刚毕业的妹妹潘燕付了房租,还时不时接济一下家里那些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
每次我妈打电话过来,夸我孝顺,有出息,没忘了本,我的虚荣心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觉得,我既维持了小家庭的“公平”,又尽到了做儿子的“孝道”,我简直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
孙雨晴也提过几次意见。
“潘磊,你妹妹又找你拿钱了?”有一次,她看到我手机上的转账记录,轻声问。
我当时正在打游戏,头也没抬:“她刚工作,手头紧,借五千块周转一下。”
“这是她今年第三次‘借’钱了吧?加起来快两万了。她还吗?”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把手机一摔:“你什么意思?我花我自己的钱,给我亲妹妹,碍着你什么事了?我们不是AA制吗?我的钱怎么花,还需要跟你报备?”
孙雨晴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失望,又像是疲惫。她没再跟我吵,只是淡淡地说:“好,你的钱,你做主。”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问过我钱的去向。我以为她想通了,理解了我。现在想来,那不是理解,那是心死了。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我妈搬来和我们同住之后。我爸前年走了,我妈一个人在老家孤单,我就自作主张把她接了过来。
“雨晴,我妈来了,家里多个人,热闹点。以后你下班回家就有热饭吃了。”我兴高采烈地宣布。
孙雨晴没有反对,只是平静地问:“那妈的生活费怎么算?”
我愣住了:“什么生活费?那是我妈,养我那么大,我给她养老不是天经地义吗?这也要算?”
“潘磊,我们是AA制。咱俩的生活开销一人一半。现在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你妈妈,她的所有开销,包括吃、穿、用,甚至以后可能的医疗费,按照我们的约定,应该由你个人承担。我没说错吧?”她说话的语气,就像个冷冰冰的会计。
我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心里憋着一股火。我觉得她太冷血,太不近人情了。那是我妈啊!不是外人!
但因为理亏,我还是咬着牙答应了:“行!我一个人承担就一个人承担!”
可我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要还房贷,要应付日常开销,还要时不时接济我妹,现在又多了我妈这么大一个开销,我很快就捉襟见肘了。
我妈的生活习惯和我们完全不同。她节俭惯了,总喜欢把剩菜剩饭热了又热;她嗓门大,喜欢在客厅里开着外放刷短视频;她还喜欢到处捡一些瓶瓶罐罐堆在阳台,说能卖钱。
孙雨晴对这些都忍了,她只是默默地把阳台的废品收拾干净,默默地在我妈又一次把陈年剩菜端上桌时,自己另外叫一份外卖。
我妈却看她越来越不顺眼。“小磊啊,你这个媳妇,太懒了,我在家天天给她做饭,她倒好,还嫌弃我。家务活也不怎么干,就知道花钱打扮自己。”
“你看看她买的那些瓶瓶罐罐,都上千块钱!败家玩意儿!有那钱,给你妹妹买点啥不好?”
“还有啊,她挣得比你多吧?怎么家里的开销还要你出一半?这像话吗?在我们老家,女人挣的钱,那都是要交给男人的!”
这些话,像一根根刺,扎在我心里。是啊,孙雨晴是金融分析师,一个月工资两万多,是我的将近两倍。我们住的这套房子,当初买的时候首付三十万,她家出了二十五万,我东拼西凑才拿出来五万。这几年,虽然房贷我们一人一半,但家里的大件,比如车、家电、装修,几乎都是她花的钱。
以前我觉得这是我们感情好,她体谅我。可在我妈的念叨下,我开始觉得不平衡。凭什么她挣得多,却还要跟我算得这么清?这AA制,是不是一开始就是她给我下的套,就是为了防着我,防着我们家?
人心一旦有了偏见,看什么都是错的。
我开始处处找茬。她买了一件新衣服,我会阴阳怪气地说:“哟,又犒劳自己了?真舍得。”她和闺蜜出去吃饭,我会说:“都结婚了,还天天在外面野。”
我们的争吵越来越多,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冷。
直到三个月前,孙雨晴的父亲突发脑溢血,急需十万块钱做手术。她眼睛红肿地找到我,这是她第一次在钱的事情上向我开口。
“潘磊,我爸住院了,手术费还差十万,你……你能不能先借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和颤抖。
我心里咯噔一下。十万,我哪里有十万?我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我老家那边。
但我不能承认我的窘迫,那会显得我很无能。于是,我板起脸,拿起了我们那套“AA制”的理论武器。
“雨晴,我们结婚时怎么说的?AA制,各自的家庭各自负责。你爸爸生病,我很难过,但这个钱,按道理,应该由你自己想办法。这是我们的原则。”
我说完这句话,清楚地看到孙雨晴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好一个‘我们的原则’。潘磊,我记住了。”
她没再求我,转身就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把她妈妈留给她的一件嫁妆首饰给卖了,凑够了手术费。
从那天起,她就彻底变了。她不再跟我争吵,不再关心我的任何事。她每天按时回家,做好自己的那份家务,然后就回房间锁上门。我们就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我妈很高兴,她觉得是自己调教有方,把这个“城里媳妇”给治服帖了。她在我面前更加变本加厉地数落孙雨晴。
“这个女人心真狠,她亲爹住院,都没见她掉一滴眼泪。我看啊,她就是个冷血动物。”
“小磊,你可得把钱看紧了,这种女人,靠不住!”
我被我妈的言语蛊惑,也觉得孙雨晴冷漠无情。我甚至开始盘算,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反正房子有我的名字,我们一直AA,离婚我也不会吃亏。
昨天,我正式向她提出了离婚。
“孙雨晴,我们离婚吧。这样过下去没意思。”我把一份拟好的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
她看都没看,只是平静地说:“可以。财产怎么分?”
“房子是我们婚后买的,一人一半。车是你买的,归你。存款我们各自名下的归各自。家里的东西,看着分就行。”我自以为很公平。
“可以。”她点点头,签了字,快得让我有些意外。
我当时还暗自得意,觉得她终于认清了现实,知道跟我闹下去没好处。
可我万万没想到,她的报复,来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看着眼前毛坯房一样的家,和我妈身上那件屈辱的内衣,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孙雨晴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很安静。
“孙雨晴!你这个毒妇!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对着电话咆哮。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异常冷静:“潘磊,你不是要离婚吗?我只是在执行我们的‘原则’,分割财产而已。”
“分割财产?你把家都搬空了叫分割财产?你连我妈的衣服都拿走,你还是不是人!”
“你妈的衣服?”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耳朵,“潘磊,你好好想想,你妈住过来这两年,你给她买过一件衣服吗?她身上穿的,从里到外,哪一件不是我前年双十一给她买的?既然我们离婚了,这些东西属于我的个人财产,我拿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我瞬间语塞。
“还有这个家,”她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房子有你的名字,就该分你一半?你别忘了,我们是AA制。这七年来,所有的账目,我这里都有一笔清晰的账。”
“首付三十万,你出了五万,我出了二十五万。装修和家电,总共花了十五万,全是我付的。每个月房贷八千,你付四千,我付四千。潘磊,这套房子每个月的租金市价是五千。你只付了四千的房贷,却享受了整个房子的使用权,相当于我每个月还在倒贴你。”
“至于家里的那些家具,电视、冰箱、沙发、床……你翻翻你的消费记录,哪一件是你买的?哦,对了,那个玄关的鞋柜是你买的,花了三百八。不过昨天搬家公司的人不小心给磕坏了,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扔了。三百八,我会转给你。”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引以为傲的“AA制”,此刻却成了她清算我的铁证。
“你……你算计我!”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算计你?”孙雨晴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七年积攒的所有委屈和愤怒,“潘磊,到底是谁在算计谁?你拿着AA制当挡箭牌,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的工资大把大把地贴补你家,把我当成一个免费的室友!我爸做手术急需用钱的时候,你跟我谈原则!你妹妹一次又一次从你这里拿走几万块的时候,你怎么不谈原则?”
“你妈住在这里,吃我的,用我的,还天天对我指桑骂槐,你听到了吗?你管过吗?在你眼里,AA制就是你占便宜的工具!我付出所有,就得忍气吞声,你只负责你那四千块的房贷,就可以当这个家的大爷!”
“潘磊,这七年,我受够了!离婚是你提的,但清算,是我做的!所有东西我都留了发票和转账记录。法庭上见吧,看法院会把这个‘家’判给谁!”
电话被挂断了。紧接着,我的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一条转账信息,来自孙雨晴,三百八十元。
我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和我妈并排坐着,像两条被赶出家门的流浪狗。
我妈还在哭哭啼啼:“小磊啊,这可怎么办啊……我们的脸都丢光了……这个女人太狠了……”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无比的讽刺。是我,亲手把我那曾经温柔体贴的妻子,逼成了一个斤斤计较、手段狠辣的“毒妇”。是我,亲手毁掉了我的家,我的人生。
我所谓的骨气,所谓的原则,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被撕得粉碎。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掌控者,是这段婚姻里的强者,可到头来,我才是那个最可笑的小丑。
几天后,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孙雨晴起诉离婚,并且提交了厚厚一沓证据,里面是我们七年来所有的消费记录,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我的律师告诉我,情况对我非常不利。房子虽然是共同财产,但鉴于首付和大部分还贷、装修费用都由女方承担,法官在判决时会严重倾向她。我最多,只能拿回我那五年交的房贷本金,大概二十多万。至于房子本身,这几年增值的部分,我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不甘心,在法庭上声嘶力竭地控诉孙雨晴的无情,说她如何在我母亲面前羞辱我们。
孙雨晴自始至终都很平静。轮到她发言时,她只是看着我说:“潘磊,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婚姻是两个人共同经营,而不是一个人无限索取,另一个人无限付出。你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平等的AA制,你想要的,是一个不花你的钱,还能帮你养家、养你妈、养你妹妹,并且对你百依百顺的免费保姆。”
“很可惜,我不是。我选择离开。”
最终,判决下来了。房子归孙雨晴所有,她只需要退还我这七年里所付的三十三万六千块房贷。家里的一切,本就是她的婚前财产或者她个人出资购买,与我无关。
我拿着那份判决书,走出了法院。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我带着我妈,用那笔钱租了一个小房子。我妹妹潘燕听说我离婚了,而且没捞到什么好处,给我打了个电话,没说几句安慰的话,核心意思就是以后手头紧,可能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帮她了。
我妈也在不停地抱怨,说新租的房子太小,说我没本事,连个女人都斗不过。
那一刻,我看着眼前这个只知道索取和抱怨的家人,再想起孙雨晴在法庭上那双清冷决绝的眼睛,我终于明白了。
我不是输给了孙雨晴,我是输给了我自己那可怜又可悲的“凤凰男”自尊。我妄图用“AA制”这种现代的外壳,来包装我内心深处最传统、最自私的算计。我以为我算计得很好,却不知道,人心是杆秤,你对我一两,我对你一斤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在我沾沾自喜于每个月省下钱孝敬父母、帮扶弟妹,享受着全家人的赞誉时,我忘了,我那个名义上的妻子,也在默默地记着一笔账。那笔账,记下的不是金钱,而是失望,是寒心,是日积月累的绝望。
当绝望攒够了,就成了最锋利的武器,足以将我构建的一切,瞬间摧毁。
家,没了。那个被我亲手搬空的家,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