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去世后,岳母常来帮我洗衣,却总把我的内衣和她的放在一起

发布时间:2025-11-18 23:41  浏览量:1

当那只熟悉的塑料洗衣篮轻轻放在茶几上时,我正在看电视,心里却一点也不踏实。岳母刘桂芬用她那双总是带着点湿气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文斌,衣服都洗好烘干了,给你叠得整整齐齐的,就在最上面。”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带着一种长辈特有的关怀。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了一声:“谢谢妈。”

可我的眼睛,却死死地钉在那一篮子衣服上。阳光和肥皂的清香也掩盖不住那刺眼的一幕:我那条深灰色的平角内裤,正和一条带着碎花边的女士内衣缠绕在一起,像两条不知羞耻的蛇。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了。

岳母站在玄关,脸上挂着那种“我为你付出了一切”的慈爱笑容,可那笑意怎么也进不到她那双浑浊的眼珠里去。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老人家眼花手滑的失误。

这是一种宣告,一种无声的侵占。而这一切,都要从我妻子静雅一年前去世说起。

静雅是病逝的,走得很突然。前一天我们还在计划着去云南旅行,后一天她就因为突发心梗,没抢救过来。那段日子,我的天是塌下来的。是岳母刘桂芬,几乎是第一时间搬进了我家,美其名曰“照顾我”。

我当时是感激的。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突然间失去了生活的重心,连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岳母的到来,像一艘救生艇。她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洗衣做饭,把家里收拾得比静雅在世时还要一尘不染。我的老父亲林建国也劝我:“桂芬也是心里苦,让她在你那儿,你们俩也能有个照应。”

我信了。我以为我们是两个失去至亲的可怜人,在互相取暖。

起初的一切都很正常。她会把我的脏衣服收走,洗得干干净净再送回来。但大概在半年前,我第一次在收衣服时,发现了不对劲。我的内裤旁边,赫然放着一条她的内衣。当时我脸都红了,尴尬得不知所措,只当是她不小心混进去了。我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那件衣服挑出来,想着下次找机会还给她。

可第二次,第三次,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从混在衣服堆里,到后来就像今天这样,光明正大地叠在一起,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我不是没想过反抗。有一次,我鼓足勇气,在她送衣服来的时候,状似无意地说:“妈,以后我的内衣裤就别帮我洗了,我自己扔洗衣机里就行,怪不好意思的。”

她当时正在给我削苹果,闻言手里的水果刀一顿,抬起头,眼睛里瞬间就蒙上了一层水汽:“文斌,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老婆子手脚不干净?我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你……你这是要跟我生分吗?”

她一哭,我就彻底没辙了。静雅是她唯一的女儿,我怎么忍心再去伤害一个刚失去女儿的母亲?我只能连声道歉:“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您太累了。”

“不累!只要你好好的,妈做什么都不累。静雅走了,我得替她照顾好你啊。”她擦了擦眼角,把削好的苹果递給我,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可从那以后,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她开始“不经意”地改变家里的布局。静雅最喜欢的那个陶瓷花瓶,被她收进了储物柜,换上了一个她带来的俗气牡丹花瓶。我和静雅的结婚照,本来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挪到了电视柜的角落,而她和岳父的合影,却被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我问她,她总有理由:“那个花瓶颜色太素了,看着不喜庆,人要往前看嘛。”“结婚照放那儿容易落灰,我给你擦干净收起来了。”

她的理由听起来都那么合情合理,充满了“为我好”的善意,可我心里却越来越憋闷,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罩住了,喘不过气来。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开始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文斌啊,昨天给你打电话那个女的是谁啊?听声音挺年轻的。”她一边给我盛汤一边问。

“哦,一个同事,工作上的事。”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同事?男的女的啊?可别让人家骗了,你现在一个人,外头那些小姑娘心思多着呢。”她的语气就像在审问犯人。

我心里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妈,就是普通同事。”

她叹了口气,把汤碗重重地放在我面前:“我都是为了你好。静雅刚走,你可不能胡来,不然我到了地下怎么跟她交代?”

又是静雅。她总是把静雅挂在嘴边,好像拿着一道圣旨,可以肆无忌惮地踏入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我怀念静雅,怀念我们那个虽然不大,但充满爱和尊重的小家。而现在,这个家虽然干净整洁,却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窒息。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上个周末。静雅的表妹林思琪从外地回来,顺道来看我。思琪比静雅小几岁,姐妹俩感情特别好。

那天岳母正好不在,我和思琪坐在客厅里聊天,聊起静雅,思琪的眼圈也红了。

“文斌哥,我姐……她以前总跟我说,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思琪哽咽着说。

我心里一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了,”思琪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檀木盒子,递给我,“这是我姐以前寄存在我这儿的,她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让你亲手打开。我前阵子搬家才找到,一直忘了给你。”

我接过那个盒子,入手微沉,上面还有一把小小的铜锁。我心里一动,静雅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个盒子。

送走思琪后,我一个人在书房里,用工具撬开了那把小锁。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我们俩的旧照片,几封我写给她的情书,还有最底下,压着一个厚厚的日记本。

我颤抖着手翻开日记本,那是静雅的笔迹,娟秀而有力。

日期是她去世前三个月。

“今天,妈又来了。她总是在文斌面前表现得那么慈爱,可一转过身,对我说的那些话,像针一样扎人。她说我不懂得照顾男人,说我做的菜盐放多了,说我买的衣服没品位,配不上文斌。她说,如果当年是她来挑选,绝不会给我挑文斌这么好的男人,因为我根本不配。”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文斌说。妈一辈子要强,控制欲也强。从小到大,我的所有事情她都要插手。她总觉得我抢走了爸的爱,现在又觉得我抢走了她理想中的‘儿子’。文斌对她那么孝顺,那么尊重,这反而让她更加变本加厉。我跟他说了,只会让他为难,让他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我好害怕。我总觉得,她看文斌的眼神,不像丈母娘看女婿,更像是在看一件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她今天甚至帮文斌整理内衣,被我撞见了。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她却说,‘这有什么?以后他就是我儿子,我照顾他天经地义!’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把这个盒子和日记本寄给了思琪,我跟她说,万一……万一我有什么意外,一定要把这个交给文斌。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我的心脏越来越不舒服了。我只希望,如果我不在了,文斌能看清真相,不要被我妈的‘爱’给绑架,那不是爱,那是囚笼。”

一页页看下去,我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日记里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戳破了岳母那张慈祥的面具,露出了底下狰狞的真面目。原来静雅生前,承受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委屈和压力。她不是不懂得照顾我,她是被她亲生母亲打压得失去了自信。

而我,这个傻子,还一直把这个处心积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