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两年攒钱想给她惊喜,推开门却见学弟穿着我的专属睡衣,阳台上他们的内衣紧挨着晾着,我转身走进烧烤摊

发布时间:2025-11-30 23:37  浏览量:2

周四傍晚,天色刚暗,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李长胜拎着慕斯蛋糕,站在顾瑾家门口,心跳得有点快。

他和顾瑾恋爱五年了。从大学到现在,一路走来不容易。他在郊区工地上班,平时住项目部,只有周末才能回市区见她。为了攒钱买房,他忍了。

今天不一样。项目结束了,他调回总部当主管,还拿到一笔奖金——整整十万。他一路赶回来,想亲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门开了。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男人,穿着和他很像的睡衣、同款拖鞋,正低头玩手机。听见动静,那人抬起头。

两人对视,李长胜愣在原地。

“你是谁?”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着,没人回应。

那男人站起身,伸出手:“你是李长胜学长吧?我是赵昌明,顾学姐的学弟,也是她同事。”

李长胜没伸手,又问一遍:“你怎么在这里?”

赵昌明收回手,笑了笑:“我家水龙头坏了,没水用,来学姐这儿洗个澡。”

这时浴室门开了。顾瑾穿着紫色吊带睡裙,擦着头发走出来。肩和腿都露在外面,皮肤白得晃眼。

“昌明,你在和谁说话呀?”

她语气轻松。

一转头,看见李长胜,她动作停了。

“长胜?你怎么来了?”

李长胜注意到,她说的是“来了”,不是“回来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

顾瑾快步走过来,伸手想拉他。李长胜把手里的纸袋递过去。

“路过,上来看看你。经理还在小区外面等,我得走了。”

他转身要出门,顾瑾抓住他手腕。

“吃了饭再走吧?你都两个星期没来了。”

李长胜手一滑,挣脱了。他手心里全是汗。

“下次吧。”

门在他身后关上。

下楼时,他腿一软,跪在楼梯转角。

楼上传来开门声,赵昌明探头看了一眼,又缩回去。

“学姐,学长走了,他不会生气了吧?”

“不会,他忙。你去洗手,准备吃饭。”

“门要关吗?”

“开一会儿吧,散散味。你刚才没好意思说,他一身汗味是吧?”

“原来学姐你也闻到了?”

“谁喜欢汗味啊?我又没病。”

李长胜靠在墙边,心脏像被人攥紧。

哪有什么经理在等?他只是不想再看下去。

赵昌明穿的是他的睡衣——胸口那颗红心,是顾瑾亲手画上去的。她说要留个记号。

阳台晾着两人的衣服,内衣挨着内衣。

他黑,他老,他一身汗味。赵昌明白净、年轻、整洁。

他慢慢站起来,往下走。

小区路灯亮了起来。他闻到烧烤摊的香味,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攒钱两年,女友却和别人共进晚餐

为了攒钱买房,李长胜已经两年没踏进过烧烤店。除了推不掉的应酬,他一日三餐都在项目部食堂解决。每月工资加项目补贴到手一万出头,他能存下八千。两年下来,存折上勉强挤出了二十万。

这点钱,想在魔都付个首付,还差得远。

那天,他破天荒点了十串羊肉、三个鸡腿、三串蘑菇三串豆角,又要了五瓶啤酒。烤架上的炭火噼啪作响,油脂滴落窜起青烟,香味混着晚风扑过来。他坐在塑料凳上,盯着马路发呆。

项目部刚发了十万奖金,可他忽然不想急着和顾瑾结婚了。辛苦这么久,总该喘口气。

羊肉还没上桌,微信亮了。备注“老婆”的顾瑾发来消息:「长胜,你到了吗?」

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锁上屏,没回。

烧烤吃完,他带着酒意拐进附近一家小旅馆,倒头睡到第二天晌午。

那个周末,他没去找顾瑾,也没接她电话。微信提示一次次亮起又熄灭,他划掉通知,继续收拾刚租的房间。

周五他就从项目部搬出来了,在中介推荐下迅速定了公司附近一个合租房。三室一厅,剩下那间月租两千,押三付一。他没多犹豫就签了合同。

选择这里,一部分是和顾瑾赌气——这儿离她家近;另一部分是周一他得去总部人力资源中心报到。

中介说另外两间住的都是男的,看房时没碰上面。他花半天简单归置了行李,傍晚去超市买了熟食和酒,用生疏的厨艺凑出几盘菜。七点多,两个室友回来了。

他主动迎上去自我介绍。

钟汉生28岁,湖北襄阳人,国有银行柜员,研究生学历,没对象,个子不高但精神。罗匡明30岁,江西瑞金人,考来上海的事业编,也已研究生毕业,已婚,妻子和两岁儿子留在老家。

一桌酒菜拉近了距离。几杯下肚,三人话匣子都打开了。

李长胜有点惭愧——三人里他学历最低。罗匡明抿了口酒,语气认真:

“小李,在上海千万别觉得自己够厉害了。这地方竞争太狠,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涌进来,你一松懈,可能就被挤出去了。”

钟汉生在旁边连连点头。

那晚李长胜翻来覆去,觉得和顾瑾之间可能要变天。他得抓紧提升自己。

周一入职很顺利。他在项目上就常和人力资源中心对接,彼此都熟,招聘部经理当晚就带部门聚餐,在一家湘菜馆。

走到门口,同组同事忽然碰碰他:

“长胜,那边有个美女一直看你。”

他转头,看见顾瑾站在门边等位区,正望着他。她不是一个人,身旁站着赵昌明。

李长胜脚步一顿,不想上前。

顾瑾却红着眼快步走来:

“长胜,你怎么在这?周末为什么不来见我?”

声音不小,同事纷纷回头。他只好让他们先进去。

几个同事交换眼神,识趣地进了饭店。

李长胜本想编个理由解释,赵昌明却跟了过来,笑得自然:

“学长好,你也来吃饭?我和学姐也约这儿,他家剁椒鱼头和炒腊肉特地道。”

李长胜把话咽回去,只看他们两人,点了点头:

“嗯,挺巧。”

他转向顾瑾:“同事在等我,先进去了。”

刚要转身,顾瑾拉住他手腕:

“你还没说清楚,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就是忙,有空会回你。”

顾瑾盯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广播响起:“请A12号就餐——”

赵昌明语气雀跃:“学姐,到我们了。”

李长胜心里一刺。两个人,一起来这儿吃饭,是第几次了?

他抽出手,头也不回走进湘菜馆。

“长胜!长胜……”

顾瑾追进来,人影攒动,已找不到他。

赵昌明跟上来,拉住她手臂:

“学姐,学长是不是误会我们了?他生气了?”

顾瑾甩开他,语气带着恼火:

“我们有什么可误会的?他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

眼泪掉下来,赵昌明递来纸巾。

广播又一次催促A12号。

赵昌明轻拉她:“学姐,先吃饭吧,过号要重排。”

顾瑾被他拉着走向座位。

李长其实没进包间,他在二楼柱子后看着。赵昌明拉顾瑾的动作那么熟稔,她也没挣脱。

他转身走向包厢,心里那点温热彻底凉了。

那顿饭他吃得心不在焉。同事们看出端倪,都没多问。

散场时,部门经理张强拍拍他肩:

“总监很欣赏你,你在项目部那套工作模式,集团可能推广。但你有个短板,知道吗?”

李长胜抬眼:“张哥您说。”

“刚才那是你女朋友吧?闹矛盾了?她旁边那男的,关系不一般。不过感情的事我不多嘴,我只提醒你——你还年轻,毕业才两年,要有紧迫感。咱们部门除了你和小苏,都是研究生。公司提拔人不卡学历,但高学历肯定是加分项。”

李长胜默默点头。考研的念头更坚定了。

走出湘菜馆,顾瑾等在门口。

“长胜。”

他语气淡了下来:“还没回?”

“我在等你,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伸手拉他,他却把手挪开了。

顾瑾愣在原地。

那晚,我提了分手,因为他的拖鞋穿在了学弟脚上

赵昌明从身后跟上来,语气热络:“学长,学姐等你好久了,她一直惦记你。”

李长胜跟同事挥手道别,转头看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这你都知道?”

赵昌明表情一僵,讪讪地笑了两声。

顾瑾伸手拉住李长胜的手,指尖微微发凉:“长胜,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非要这样冷着我?”

李长胜轻轻叹了口气:“真没事,就是工作忙,人累。”

顾瑾拽着他的手往路边走,声音软下来:“走,我们回家,我给你按按肩膀。”

李长胜心头一软,脚步还是跟了上去。

赵昌明跟在两人身后,脸色沉了下来。

顾瑾站在路边伸手拦车,晚高峰的车流堵得水泄不通,空车灯一直没亮。

她一直没松开李长胜的手,握得微微出汗。

等了七八分钟,李长胜正想开口,赵昌明忽然喊:“学姐,有车了!”

一辆出租车刚好下客,顾瑾高兴地拉李长胜过去。赵昌明却抢先拉开另一侧后门坐了进去,等顾瑾开门时,他已经稳稳坐在里面。

顾瑾动作顿了一下。

赵昌明往里挪了挪:“学姐,快上来啊。”

顾瑾拉李长胜上车,他却抽出手:“你坐吧,我坐前面。”

车里,赵昌明声音轻快:“学姐,今天那剁椒鱼头味道不错吧?会不会太辣?”

“是有点辣,但挺香的。”

顾瑾应了一声。她和李长胜老家都不吃辣,平时微辣就到顶了。

赵昌明笑道:“剁椒鱼头就得辣才够味!上次的酸菜鱼不算什么,上上次那个麻辣兔头你都没吃几口,太可惜了。”

他说得兴致勃勃,李长胜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他们一起吃饭,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两人住隔壁,恐怕经常一起吃饭。前几天赵昌明还在顾瑾家吃晚饭,也不知道他家水龙头修好没有。

李长胜心里发闷,转头看向窗外。

顾瑾察觉他的沉默,轻声问:“长胜,今天那些同事是哪个部门的?”

“集团人力中心的。”

赵昌明又插话:“学姐,今天那炒腊肉挺正宗的吧?过年我让我爸寄点过来,比这家香,你肯定喜欢。”

“好啊,谢谢。”

顾瑾客气道。

路程不远,出租车很快到小区门口。李长胜付了车费,不到三十块。

赵昌明下车就抱怨:“这么近,不到三公里,要二十多?太贵了。学姐,下次我们坐公交吧。”

李长胜加快脚步往前走。

顾瑾和赵昌明落在后面,聊得热络。

“行,今天赶时间,以后坐公交。”

听着身后的说笑声,李长胜心里发凉,停在路边,看着两人从身旁走过。

顾瑾回头见他站着不动,诧异:“长胜?怎么不走了?”

李长胜耸耸肩:“没带钥匙。”

“走吧。”

顾瑾回来拉他,他却侧身让开。

到了四楼,赵昌明走在最前,很自然地掏出钥匙开了顾瑾家的门。

李长胜脚步一顿。

顾瑾急忙解释:“昌明家水龙头还没修好,还在咱家洗澡。”

李长胜淡淡“嗯”了一声。

赵昌明开门后回头说:“学姐,我先洗澡了。”

“好,你去吧。”

赵昌明走到阳台,熟练地收下晾着的衣服,包括顾瑾的内衣裤,抱回房间,又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顾瑾进门见李长胜站在门口不动,疑惑:“长胜?进来啊。”

李长胜低头看着地面,冷笑:“我没拖鞋了。”

鞋架上只剩一双粉色拖鞋,是顾瑾的。赵昌明刚才很自然地换上了他的拖鞋。

“没事,不用换鞋。”

“不换鞋怎么洗澡?”

李长胜语气冰冷。

顾瑾愣住,一时说不出话。

李长胜站在门口往里看,心里越来越沉。

他在这里住得少,一周最多两天,东西不多,但家里的布置都是两人一起弄的。现在很多东西都变了位置——原来放在墙角的哑铃挪到了茶几底下,有人用过。

茶几上摆着一瓶男士啫喱水。李长胜是寸头,从来不用这个,赵昌明头发长,肯定是他的。

啫喱水旁边还有个菲利普剃须刀,李长胜用的是飞歌,这个显然也是赵昌明的。

想到赵昌明刚才熟练地收衣服、拿睡衣,看来这几天他一直穿着李长胜的睡衣。

这个家,他的痕迹越来越少,赵昌明的越来越多。

顾瑾慌张地来拉他,李长胜后退一步。

“又怎么了?你到底在闹什么?”

顾瑾带着哭腔问。

李长胜深吸一口气:“我们分手吧。”

顾瑾瞪大眼睛:“为什么?凭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

李长胜苦笑,“你和赵昌明,跟同居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我们不是那样!”

顾瑾上前想抱他,被他躲开。

“他就是水龙头坏了来洗澡而已,同事又是学弟,帮一下怎么了?”

李长胜火了:“只是洗澡?一起吃饭、洗衣服、洗头刮胡子,只是帮忙?我的拖鞋、睡衣都成他的了,下一步是不是你也是他的了?”

顾瑾流泪摇头,却无从辩解。

李长胜冷笑:“他家的水龙头,永远修不好了吧?”

顾瑾僵在原地。

浴室门打开,赵昌明走出来:“学长,学姐,你们怎么了?”

顾瑾低头不语,李长胜冷冷看着他。

赵昌明拿着衣服走近,一脸无辜:“你们吵架了?对不起,都怪我。学长,那个师傅没修好水龙头,我这就回去,不再麻烦学姐了,你别生她的气。”

李长胜没说话,只是看着顾瑾。

顾瑾摆摆手:“没事,同事之间帮忙是应该的。”

李长胜摇摇头,转身下楼。

“长胜!你去哪儿?”

顾瑾追出去。

“我回去了。”

李长胜头也不回。

顾瑾想追下去,赵昌明跟出来:“学姐,学长生我气了?怪我,在你这儿都住习惯了。”

这一耽搁,李长胜已经走远。

顾瑾疲惫地摆摆手:“昌明,你回去吧,明天还上班。”

赵昌明不动:“学姐,你们常吵架吗?”

顾瑾缓缓摇头。

“学长也太小心眼了,你又没做错什么,他就发脾气要分手,太不男人了。”

顾瑾推他一把:“别说了,快回去。”

“好,学姐你别生气。”

赵昌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顾瑾关上门,瘫在床上。

她想不通,自己没做对不起李长胜的事,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忘了他们都见过父母了吗?怎么说分手就分手?

那段我亲手推开她的夜晚

李长胜对顾瑾已经没什么念想了。

他越来越确定,顾瑾或许没越界,但赵昌明的心思绝不简单。

那人看她的眼神、说话的语调,都藏着说不清的意味。

偏偏顾瑾浑然不觉,还一次次把对方往两人之间带。

那天她在电话里理直气壮的语气,让他心里一阵发沉。

赵昌明天天在她身边打转,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她。

李长胜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抓不住她了。

回家后,他早早躺下,却一夜难眠。

周末一到,李长胜就扎进了考研复习里。

合租屋里两个研究生室友有意无意地聊课题,公司里一群学霸讨论试题,人力资源中心的同事还给他推荐了工程类硕士的复习方向。

他买了全套正版资料,制定了严格的复习计划。

张强说过一句话,他记到现在:

“投资什么都不如投资自己,爱情也是。”

快到中午,手机响了。

是顾瑾。

他愣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长胜,你怎么不在项目部?办公室都空了,没什么人……”

她的声音带着急切。

李长胜心头一紧。

项目部位置偏,没地铁,公交还得转两趟,她一个人去不安全。

“你去那儿干嘛?我们项目已经结束了,你怎么去的?”

“项目结束了?那你现在在哪儿?怎么不跟我说啊?”

“我在总部。”

“在总部?”

顾瑾惊呼一声,接着电话那头传来“哎呦”一声——是个男人的声音。

赵昌明。

然后是顾瑾慌忙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昌明。”

李长胜语气冷了下来:“你怎么去的?”

她支支吾吾:“昌明租了辆车……他说公交不方便,他也想……跟你道个歉。”

又是他。

李长胜胸口发闷,声音也淡了:

“不用麻烦了,我不在,你们回吧。”

“长胜,你在哪儿?我去找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听出他的冷淡,语气更急了。

他没回答,反而问:

“赵昌明家的水龙头修好了吗?”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

顾瑾没说话,倒是赵昌明接了一句:

“学长,早上我叫了另一个师傅来修,今天肯定能修好。”

李长胜沉默。

他问的,难道是水龙头吗?

他不想再说下去。

“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瑾又打来好几通,他没接。

后来他干脆关了机。

书桌上的复习资料再也看不进去。

他打开电脑,玩起了很久没碰的三国游戏。

这两年他几乎没碰过游戏,没时间,也没心情。

今天,他只想放空自己。

直到钟汉生敲门,他才发现已经十二点半。

“长胜,走,老罗请客,外面炒几个菜,喝两杯。”

他摘下耳机应了一声。

客厅里,罗匡明拎着一个可乐瓶,里面晃着淡黄色的液体。

是自家酿的米酒。

“家里带来的,别嫌弃啊。”

李长胜笑了笑:“罗哥,这是好东西,纯粮食酿的,比白酒啤酒都健康。”

三人一起下了楼。

转眼又是周五。

晚上,李长胜想起毕业证还放在顾瑾那儿,考研报名要用。

他决定去拿回来。

快到八点,他走到她家楼下,抬头看向四楼——灯黑着,她还没回来。

他没带钥匙,就在花圃边坐下等。

等到十点,手机没电了,人还没回来。

他准备离开,却看见不远处两个人影晃过来。

一个矮个子架着一个高个子,走得摇摇晃晃。

他起初没在意,直到听见一个带醉意的声音:

“学姐,不好意思啊,让你扶我回来……幸好我不重,不然累坏你了。”

是赵昌明。

顾瑾架着他,语气带着责备: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酒量不好还逞能?”

“我们部门就我一个男的,我不喝谁喝?他们就是欺负人……但我摆倒两个,值了!”

“那也不能硬喝啊,醉成这样怎么办?”

“不是有学姐你嘛,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赵昌明笑嘻嘻的,顾瑾正要回话,一转头看见花圃边的人影。

“长胜?你怎么来了?怎么不上去?”

李长胜声音很淡:

“我来拿证件,没带钥匙。”

“什么证件?”

她还架着赵昌明,语气有些吃力。

赵昌明抬起头,醉醺醺地笑:

“学长啊,你怎么来了?”

他晃了一下,抓住顾瑾的肩膀,她差点没站稳。

顾瑾望着李长胜,眼神委屈,可他没动。

“你先送他上去吧,我明天再来。”

他看不下去。

见到男朋友,她还扶着别人,这画面太刺眼。

见他转身要走,顾瑾急了,推开赵昌明想去追,谁知赵昌明“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顾瑾只好蹲下问:“昌明,你怎么样?摔到哪儿了?”

赵昌明躺在地上,含糊地说:

“学姐,我没事,你去追学长吧,别管我。”

顾瑾跑过来拉住李长胜。

“长胜,你别走!我找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躲开她的手,后退一步:

“你怎么找我的?让赵昌明租车去找我?”

“你不接电话,不回微信,我不知道去哪儿找你啊……”

她低下头,没说话。

李长胜笑了声,带着涩。

“明天上午十点,我来拿东西。”

他又要走,顾瑾抓住他的手,却被他甩开了。

她累得没站稳,摔在地上。

李长胜一愣。

赵昌明立刻冲过来扶起她,指着李长胜骂:

“你太过分了!学姐为了你休息不好,工作都出错,周末还去找你,你居然打她?你还是人吗?”

“昌明,别说了!”

顾瑾喝止他。

赵昌明不听,继续骂:

“学姐,你还惦记他?你看他根本不在乎你!你值得吗……”

顾瑾推了他一把,他才闭嘴。

小区里还有人经过,纷纷看过来,有人停下脚步。

顾瑾哭着抓住李长胜的手:

“长胜,别走……我们回去,我好好解释,行不行?”

他用力抽出手,声音低而平静:

“回去我有鞋穿吗?有睡衣换吗?一身汗味,能洗澡吗?你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顾瑾僵在原地,手缓缓垂下,瘫坐在地,捂着脸哭起来。

赵昌明冲过来,一把推开李长胜。

他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

“李长胜,你个混蛋!学姐这么好的女人,为你茶饭不思、睡不好觉,你还这样对她……我打死你!”

那夜,鼻血与警灯都在闪烁

他没等李长胜站稳就冲了过来。

拳头砸在脸上的时候,李长胜刚起身,鼻腔里一阵酸麻,像是被人灌了醋。

他下意识想摸脸,赵昌明的第二拳又挥了过来。

李长胜抬腿就踹——工地上两年,他的力气早已不是学生时代那样。

赵昌明向后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诶呦!”

赵昌明捂着腰惨叫。

顾瑾站起来,愣在原地。

她看见李长胜的鼻子正往外冒血。

李长胜用手背抹了一把,满手鲜红。

鼻梁像是断了,又酸又胀。

他朝赵昌明走过去,顾瑾急忙拦在他面前。

“长胜,不要打了,长胜。”

他停下脚步,盯着她:

“你要护着他?”

顾瑾摇头,声音发颤:

“不是,长胜,我不是护着他,打架不好,不要打架。”

李长胜笑了,一边笑一边往后退。

鼻血还在流,笑声却越来越大。

那笑声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别过了头。

警笛声由远及近。

三名警察下车,扬声问:

“谁报的警?”

一个老人举手:

“我报的,他们打架。”

警察走到李长胜面前,盯着他脸上的血:

“谁打的你?”

李长胜没说话,只是抬手指向赵昌明。

赵昌明慌了,转身撅起屁股:

“他也踢我了!你看我裤子都脏了!”

李长胜淡淡说:

“警官,这儿有摄像头,周围人也看见了。”

警察去调监控、做笔录时,赵昌明脸色越来越白。

他是个大学生,知道“互殴”和“单方殴打”的区别。

李长胜用袖子擦着鼻血,没带纸,只能将就。

顾瑾犹豫地走近,从包里掏出纸巾。

李长胜转身走开。

“长胜……”

她声音哀怨。

警察走回来,对赵昌明说:

“你先动手,还把人打伤了,责任在你。”

赵昌明急着辩解:

“我是看他推学姐才动手的!”

“现在你要争取他的谅解,不然按《治安管理处罚法》处理。”

赵昌明转向顾瑾,几乎要哭出来:

“学姐,你帮帮我,我不能被拘留啊……”

顾瑾为难地看向李长胜。

赵昌明毕竟是为她出手的。

李长胜按着鼻子说:

“我要去医院验伤。”

警察明白他的意思。

鼻梁若断,就是轻微伤,事情就不仅是打架那么简单了。

顾瑾拉住李长胜的手臂:

“长胜,他是我们学弟,不是故意的……要是被拘留,工作可能就没了,你原谅他吧?”

李长胜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确定要我原谅他?”

顾瑾看了一眼赵昌明,点了点头。

李长胜答应了。

警察教育了赵昌明几句,走了。

顾瑾伸手想拉他:

“长胜,回家吧,我给你处理一下。”

李长胜躲开她的手:

“走吧,回去。”

她以为他气消了,高高兴兴走在前面。

赵昌明跟在后面,盯着李长胜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到楼上,李长standing在远处等顾瑾开门。

她进去后,他正要跟进,赵昌明压低声音说:

“学长,你以为学姐还爱你吗?”

没等回答,赵昌明已走进自己家。

李长胜苦笑。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答案——从顾瑾没让赵昌明搬走那天起。

顾瑾在门口唤他:

“长胜,进来啊?”

门口摆着赵昌明常穿的那双拖鞋。

他没换,直接走进顾瑾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里面是他的毕业证、学位证,全部都在。

他走出来,对顾瑾说:

“我们分手吧,我走了。”

没等她回应,他已快步出门。

顾瑾追出去,拖鞋在楼梯间啪嗒作响。

可他已经不见了。

其实李长胜没走远。

他在三楼的楼道里停下,仰头靠着墙,眼泪从眼角滑下来。

顾瑾在楼下摔了一跤,仍带着哭腔喊他。

赵昌明冲出来抱住她:

“学姐,他不要你,我要你!”

顾瑾猛地推开他:

“你乱说什么!走开!”

反复几次后,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她跑回家,重重关上门。

赵昌明在门外喊:

“顾瑾,我喜欢你,让我照顾你吧!”

屋里传来一声:

“滚!”

他阴沉着脸回了家。

李长胜回到合租房已是半夜。

头晕得厉害,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

两位室友同时从房间出来。

罗匡明看着他苍白的脸:

“长胜,你没事吧?”

李长胜摇摇头:

“没事,罗哥,钟哥,你们还没睡?”

钟汉生笑笑:

“复习呢,顺便等你。”

罗匡明轻声问:

“去找女朋友了?”

李长胜叹了口气:

“去拿个东西。”

“长胜,听哥一句,现在最要紧的是提升自己。别被感情绊住脚,摔倒了没人会等你爬起来。”

李长胜眼眶一热,点了点头。

钟汉生拍拍他的肩:

“你先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身体要紧。”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那晚之后,李长胜回到了两点一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