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住在朋友家,半夜他老婆走错房间,直接钻进了我的被窝
发布时间:2025-12-17 01:44 浏览量:1
01 那个夜晚
我叫时斯年,是个设计师。
那年夏天,我的工作室要重新装修,灰尘大得像沙尘暴,实在没法住人。
大学最好的哥们儿闻承川知道了,一个电话打过来,口气不容置疑。
“折腾什么酒店,我家三室一厅,次卧空着也是空着,搬过来住。”
“嫂子方便吗?”
我有点犹豫。
“方便,太方便了,你嫂子早就念叨着让你来家里吃饭了,正好。”
“再说,咱俩谁跟谁。”
闻承川最后这句话,让我没法再拒绝。
他是我大学睡上下铺的兄弟,毕业后我俩都在这个城市打拼,关系一直没断。
他比我混得好,在一家大公司做销售经理,能说会道,业绩常年第一。
两年前娶了阮南絮,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在银行做出纳,后来辞职做了全职太太。
我见过几次,印象里总是安安静静地笑,给承川夹菜,不多话,是那种很传统的贤妻良母。
就这样,我拉着一个行李箱,搬进了闻承川家。
房子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一百四十平,敞亮。
阮南絮,也就是我嫂子,热情得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她给我准备了全新的拖鞋和洗漱用品,连毛巾都是新的,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斯年,千万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她一边帮我铺床,一边笑着说。
“承川总跟我念叨你,说大学时你们俩多铁。”
“是,那时候他可没少蹭我饭。”
我开了句玩笑,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闻承川在旁边搂着阮南絮的肩膀,一脸得意。
“听见没,我兄弟,够意思吧。”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喝了点酒。
闻承川喝高兴了,话特别多,从大学的糗事说到现在的工作。
阮南絮就一直微笑着听,时不时给我们添酒,夹菜。
她看闻承川的眼神,是那种带着崇拜和爱意的,很温暖。
我觉得承川这小子,真是有福气。
晚上十一点,酒局散了。
我回次卧,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是床单的味道。
我洗了澡,躺在陌生的床上,有点失眠,但更多的是安心。
有兄弟的感觉,真好。
午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弄醒了。
不是声音,是一种……气息。
很轻,很近。
我猛地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点点城市的光晕。
我感觉到了,被窝里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影就躺在我身边,身体的轮廓在黑暗中模糊不清。
我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是小偷吗?
不对,小偷怎么会钻进我的被窝。
我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停了。
那个人影似乎也醒着,同样一动不动。
我们像两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共享着这片死寂。
我能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是阮南絮用的牌子。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得我魂飞魄散。
怎么会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数个混乱的念头在里面横冲直撞。
是她梦游走错房间了吗?
主卧和次卧就隔着一个走廊,是有可能。
我该怎么办?
叫醒她?
那场面该有多尴尬。
不叫醒她?
就这么躺到天亮?
那更不行。
万一承川起夜,发现他老婆不见了,再找到我房间里来……
我不敢想那个后果。
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身边的人影动了。
她轻轻地翻了个身,一条手臂很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胸口。
手臂很软,带着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睡衣,烫得我皮肤发麻。
我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块石头。
“承川……”
她含糊不清地呢喃了一句,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果然是走错了。
她把我当成闻承川了。
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身体却更僵硬了。
我必须得叫醒她。
必须。
我清了清嗓子,喉咙干得像着了火。
“嫂子?”
我用气声喊了一句,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搭在我胸口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
然后,她像触电一样,猛地把手缩了回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死寂。
我能听到她急促起来的呼吸声,还有我自己的,擂鼓一样的心跳。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她才有了动作。
她慢慢地、慢慢地从我被窝里坐起来,然后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安静得像个鬼影。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站在床边,似乎在看我。
那道目光让我如坐针毡。
“我……”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抖得厉害。
“我好像……梦游了。”
“对不起。”
说完,她没等我回答,就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地带上,发出“咔哒”一声微弱的声响。
我这才发现,客房的门好像关不严,只是虚掩着。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后背已经湿透了。
我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橘黄色的光线充满了小小的房间,驱散了刚才的诡异和黑暗。
我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床单上甚至还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余温。
刚才发生的一切,真实得不像一场梦。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凌晨两点半。
这一夜,我再也没能睡着。
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意外。
嫂子梦游了,把我当成了承川,这很正常,可以理解。
明天一早,大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可我心里那个疙瘩,怎么也解不开。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02 白天的“嫂子”
第二天早上,我是顶着两个黑眼圈被闻承川的嗓门叫醒的。
“斯年,起床吃早饭了,你嫂子做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我磨磨蹭蹭地走出房间,心里七上八下的。
餐厅里,阮南絮正把一碟小菜摆上桌,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她看到我,很自然地笑了笑。
“斯年醒啦,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她的表情、语气,都坦然得让我开始怀疑昨晚是不是我自己做了个噩梦。
“嫂子早。”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敢看她的眼睛。
闻承川已经大口地喝起了粥,嘴里还不停地夸。
“老婆,你这手艺绝了,比外面卖的好吃一百倍。”
“好吃就多吃点。”
阮南絮给他夹了个煎蛋,然后又抬起头看我。
“斯年,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这么重。”
我的心猛地一跳。
闻承川也看了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床不舒服?”
“没,没有。”
我赶紧摇头,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粥来掩饰我的慌乱。
“可能……可能有点认床。”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哦,那正常。”
闻承川不疑有他,继续埋头苦干。
阮南絮却没放过我,她坐到我对面,托着下巴,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是吗?我听承川说你以前出差,沾枕头就着啊。”
“是不是我们家空调温度打太低了?还是被子太薄了?”
她问得很细,每一个问题都像在试探我。
我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没有没有,都挺好的,嫂子你太客气了。”
“那就好。”
她笑了,那笑容看起来温柔又无害。
“我还以为是我昨晚梦游吵到你了呢。”
她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像是在开玩笑。
我的手一抖,勺子磕在碗沿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闻承川抬起头:“梦游?老婆你又梦游了?”
阮南絮白了他一眼,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是啊,都怪你,昨晚喝那么多,打呼噜跟打雷一样,把我吵醒了,我迷迷糊糊想去上厕所,差点走到客房去了。”
她把“差点”两个字咬得很轻,但听在我耳朵里,却像重锤。
“哈哈哈,是吗?”
闻承川毫无察觉,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那我得给我兄弟道歉,差点让你欣赏到我老婆的睡姿。”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敢接话。
一顿早饭,吃得我味同嚼蜡。
香水味
吃完早饭,闻承川赶着去上班。
临走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斯年,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或者用我的书房画稿子也行,别客气。”
“好。”
家里只剩下我和阮南絮。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微妙。
“斯年,你喝茶还是咖啡?”
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我。
“白水就行,嫂子。”
我躲进了书房,假装要赶稿子。
书房的门没关,我能听到她在客厅里走动的声音,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很轻的“啪嗒”声。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停在了书房门口。
“斯年。”
我抬起头,她端着一杯水站在那儿。
“喝点水吧。”
她走进来,把水杯轻轻放在我的桌上。
我注意到,她今天喷了香水。
不是昨天闻承川身上那种浓烈的木质香,而是一种很清淡的花香。
“谢谢嫂子。”
“客气什么。”
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我旁边,看着我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
“你画的真好。”
“随便画画。”
“承川总说你特别有才华,就是性格太内向了,老实。”
她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干笑两声。
她又说:“其实老实点好,让人觉得踏实。”
她靠得很近,我能闻到她发梢的洗发水味,和昨晚在被窝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这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椅子。
我的这个小动作似乎被她捕捉到了。
她笑了笑,直起身子。
“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走出书房。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闻承川有他自己独特的香水味,是一种很霸道的木质香调,他说那是他的“战袍”。
昨晚,阮南絮钻进我被窝时,我好像闻到了她身上有那种味道,很淡,混在她的体香里。
当时我以为是她和闻承川睡在一起,身上沾染的。
可今天,她自己喷的是花香调的香水。
一个女人,会在半夜特意去沾染丈夫的香水味,然后“梦游”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吗?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我开始怀疑,“梦游”可能只是一个借口。
一个精心设计的借口。
03 怀疑的种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如履薄冰。
我开始刻意和阮南絮保持距离。
只要闻承川不在家,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者书房里,尽量不和她单独相处。
但她总有办法打破我的防线。
比如,她会端着切好的水果盘,直接推开我没锁的房门。
“斯年,吃点水果,别老闷在屋里。”
她会把果盘放在我桌上,然后“不经意”地俯下身,领口开得很低,让我一抬头就能看到一片雪白。
我只能尴尬地把视线移开。
又比如,我去洗澡的时候,刚脱了衣服,浴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斯年,你换下来的衣服放门口,我顺便帮你洗了。”
是她的声音。
“不用了嫂子,我自己来就行。”
我隔着磨砂玻璃门大声说。
“客气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哪会洗衣服。”
她坚持道。
我没办法,只能把衣服从门缝里递出去。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像是在被一种温柔的力量步步紧逼,无处可逃。
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表面上都合情合理,是“好客的嫂子”该有的行为。
可我就是觉得,那层温柔的表皮下,藏着某种让我不安的企图。
闻承川对此一无所知。
他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就累得瘫在沙发上。
阮南絮会体贴地给他递上拖鞋,给他按摩肩膀。
他会很享受地闭上眼,感慨道:“还是我老婆好。”
每当这时,阮南絮就会看我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有炫耀,有失落,还有一丝……挑衅。
我越来越确定,她是有意在试探我。
试探我的底线。
“你太老实了”
一个周四的下午,闻承川临时出差,要去邻市开个会,第二天才能回来。
家里又只剩下我和阮南絮。
我从下午开始就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连晚饭都说不饿,没出去吃。
到了晚上十点多,我听见客厅的电视声停了。
我知道她回房了。
我松了口气,准备去洗漱睡觉。
为了以防万一,我特地检查了一下客房的门。
那个门锁还是有点问题,轻轻一推就能开。
我从里面用一把椅子死死抵住门把手,这才觉得稍微安全了一点。
洗完澡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耳朵却一直竖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走廊里很安静。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听到了主卧开门的声音。
很轻。
然后是脚步声,慢慢地朝我这边走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脚步声停在了我的房门口。
我能想象到她就站在门外,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
我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被椅子抵住的门。
门把手轻微地转动了一下,发出了“咔哒”一声。
门被推了一下,但被椅子卡住了,没有推开。
外面的人似乎愣了一下。
然后,她又推了一下,力气大了一点。
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斯年?”
是阮南絮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你睡了吗?”
我没出声,假装已经睡着了。
“你怎么把门给堵上了?”
她直接戳穿了我的伪装。
我没办法再装睡,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嫂子,有事吗?”
我的声音有点干涩。
门外沉默了几秒钟。
“我……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
“嫂子,这……这太晚了,不方便吧。”
我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承川又不在家。”
她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心上。
“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她终于问出了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承认,就是撕破脸。
否认,她肯定会得寸进尺。
“斯年,你开门,我们聊聊,行吗?”
她的声音放得很软,带着一丝哀求。
我看着那扇被椅子死死抵住的门,心里乱成一团麻。
就在这时,她又开口了。
“你太老实了,时斯年。”
她的语气变了,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
“你以为你不开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说完,我听见她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回了主卧。
我靠在床头,浑身都在发冷。
她已经不屑于再用“梦游”那种拙劣的借口了。
她在向我摊牌。
或者说,她在逼我。
逼我做出一个选择。
04 陷阱
第二天闻承川回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阮南絮像是忘了昨晚的事,依旧是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她对闻承川嘘寒问暖,对我客气周到。
可我心里清楚,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
我必须得想个办法,尽快搬出去。
工作室那边还在装修,一时半会儿弄不好。
我开始在网上看短租房,但合适的很少。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阮南絮给我设下了一个真正的陷阱。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
闻承川被公司一个电话叫走,说是有个紧急的客户要见。
我一个人在书房画图。
阮南絮在客厅看电视。
过了一会儿,她走过来敲了敲书房的门。
“斯年,家里的Wi-Fi好像断了,你帮我看看呗,我弄不好。”
“好。”
我没多想,就跟着她去了客厅。
路由器在电视柜下面,我蹲下身子检查。
“好像是网线松了。”
我把网线重新插好,电视屏幕上的网络连接标志很快恢复了正常。
“好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太好了,谢谢你啊斯年。”
阮南絮笑得很甜。
“没事。”
我准备回书房,她却叫住了我。
“哎,斯年,你等一下。”
“怎么了嫂子?”
“你帮我个忙呗,我衣柜顶上那个箱子,想拿下来,够不着。”
她指了指主卧的方向。
我心里咯噔一下。
去他们卧室,这太不合适了。
“等承川回来弄吧,那个应该挺沉的。”
我找了个借口。
“哎呀,不沉,就是些换季的衣服。”
她不由分说,拉着我的胳膊就往主卧走。
“就耽误你一分钟。”
我被她半推半就地拉进了主卧。
他们的卧室很大,装修得很温馨,床上还放着两个可爱的抱枕。
一股浓郁的,属于她和闻承川两个人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就那个,最上面那个蓝色的。”
她指着衣柜顶的一个储物箱。
我搬了把椅子过来,踩上去,很轻松地就把箱子抱了下来。
“给你,嫂子。”
我把箱子递给她。
“谢谢。”
她接过箱子,顺手就放在了床上。
我刚想转身离开,她突然“哎呀”一声。
“怎么了?”
“没事,刚才好像扭到腰了。”
她扶着腰,表情有点痛苦。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关切地问。
“不用不用,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
她说着,就顺势坐在了床上,背靠着床头。
“斯年,你先别走,陪我坐会儿,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她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我不好再坚持离开,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那你……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
她叫住我,拍了拍床边的位置。
“你坐这儿,陪我说说话就行。”
我看着她拍过的地方,头皮一阵发麻。
那可是她和闻承川的床。
内衣
“嫂子,我站着就行。”
我坚持道。
阮南絮看了我一眼,没再勉强。
她靠在床头,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
聊她的过去,聊她和闻承川是怎么认识的。
她说,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每天就是围着这个家,围着承川转,像个保姆。”
“他总说他在外面打拼很辛苦,可我的辛苦,他从来都看不到。”
“他觉得给我钱,让我不用上班,就是对我好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气。
我默默地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没资格插嘴。
“斯年,我真羡慕你。”
她突然说。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自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也羡慕你……温柔,细心。”
她看着我,眼神很亮。
“不像承川,他就是个粗人。”
我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楼下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我心里一动,走到窗边看了一眼。
是闻承川的车。
他回来了!
我心里一阵狂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嫂子,承川回来了!”
我回头对她说。
阮南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是吗?那正好。”
她慢慢地从床上下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对我说:
“斯年,刚才谢谢你了。”
“不客气。”
我恨不得立刻冲出这个房间。
就在我转身准备开门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从刚才那个蓝色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件东西,然后飞快地塞进了……卫生间的脏衣篮里。
那是一件蕾丝的女士内衣。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我瞬间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
从Wi-Fi断了,到让我帮忙拿箱子,再到她假装扭到腰,把我留在这个房间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
她算准了闻承川差不多该回来了。
她要把这盆脏水,狠狠地泼在我身上。
果然,没过两分钟,闻承川就开门进来了。
“老婆,我回来啦。”
他心情好像不错,一进门就嚷嚷。
“客户搞定了,晚上我请客,咱们出去吃大餐!”
他说着,就往主卧走来。
“老婆?斯年?你们怎么都在卧室?”
他看到我和阮南絮都在,愣了一下。
阮南絮立刻露出一副委屈又尴尬的表情。
“承川,你别误会。”
她越是这么说,闻承川的眉头皱得越紧。
“误会什么?怎么回事?”
阮南絮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闻承川狐疑地走进卫生间。
一秒钟后,他拿着那件蕾丝内衣走了出来,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他举着那件内衣,看着我,又看看阮南絮,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南絮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
“承川,你听我解释……”
她小声说。
“我刚才让斯年帮我拿个箱子,可能……可能是他不小心,把箱子里的东西带到卫生间去了……”
她这番话,说得漏洞百出,但在此情此景下,却充满了暗示和杀伤力。
我看着闻承川。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和一丝被背叛的痛苦。
我知道,我完了。
05 摊牌前夜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张精心编织的网里。
闻承川没有对我发火,也没有质问我。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
然后,他把那件内衣狠狠地摔在地上,转身走出了房间,用力地摔上了门。
“砰”的一声,震得我心脏都缩了一下。
客厅里传来他暴躁的来回踱步声。
阮南絮站在原地,低着头,还在小声地抽泣。
但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指着她,想骂她,想揭穿她。
可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闻承川都不会信。
我只会越描越黑。
“为什么?”
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南絮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一脸无辜。
“斯年,你在说什么啊?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她还在演。
我冷笑一声,转身走出了主卧。
客厅里,闻承川正靠在沙发上,烦躁地抽着烟。
看到我出来,他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
“斯年。”
他的声音很沙哑。
“你……搬出去吧。”
我看着他,这个我认识了十年,我最好的兄弟。
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信任和热络,只剩下冰冷的疏离。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好。”
我点点头,没有做任何解释。
我知道,解释是苍白的。
我需要证据。
我回到客房,关上门,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我必须冷静下来。
我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走掉,背上这个黑锅。
这不仅关乎我的清白,更关乎我和闻承川十年的兄弟情。
我不能让一个恶毒的女人就这么把它毁掉。
我强迫自己复盘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
从第一个夜晚的“梦游”,到白天的种种试探,再到今天的陷阱。
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破绽,但我之前都被她的演技和“嫂子”这个身份给迷惑了。
那个坏掉的门锁!
我突然想了起来。
我刚住进来的时候,阮南絮就说门锁坏了,要找人修。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根本没提过这事。
这绝对不是巧合。
她是故意留着这个“方便之门”。
我需要一个能让她自己说出真相的机会。
一个铁证如山的机会。
我打开手机,在购物软件上搜索。
很快,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一个伪装成充电宝的微型录音笔。
下单,同城急送,一小时内送达。
最后的晚餐
我没有立刻搬走。
我找到闻承川,对他说,工作室还有些东西没弄完,能不能让我再住两天。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心里也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那两天,家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我们三个人几乎零交流。
闻承川下班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
阮南絮也不再演戏了,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和胜利的姿态。
仿佛在说:你看,我赢了。
周五,是闻承川的生日。
往年,我们都会一起过。
今年,他谁也没叫,就我们三个人。
阮南絮做了一大桌子菜,还开了一瓶红酒。
她像是想缓和气氛,不停地给闻承川夹菜。
“承川,尝尝这个,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闻承川没什么反应,只是闷头喝酒。
我看着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举起酒杯,对闻承川说:
“老闻,生日快乐。”
他看了我一眼,也举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
“谢了。”
我们俩一连喝了好几杯。
酒过三巡,我借着酒劲,开口了。
“老闻,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年了。”
“这十年,我把你当亲哥。”
我的声音有点哽咽。
闻承川的眼圈也红了。
他放下酒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
“那你信我吗?”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沉默了。
他想信我,但他看到的“事实”让他无法相信。
阮南絮在一旁冷眼看着我们,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我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我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口袋里那个小小的录音笔上。
那晚,闻承川喝多了。
他趴在桌子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阮南絮把他扶回了卧室。
我坐在餐厅里,等着。
等着她来找我。
等着最后的摊牌。
06 终局
大概十一点半,我听到了主卧的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悄悄按下了口袋里录音笔的开关。
红色的指示灯微弱地闪烁了一下,然后熄灭。
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然后停在了客房门口。
门没有关,是虚掩着的。
阮南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换了一件丝质的睡裙,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她没有立刻进来,而是靠在门框上,看着我。
“怎么,不继续装睡了?”
她的声音带着嘲讽。
“嫂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站起来,和她对视。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她笑了,一步步向我走来。
“时斯年,我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还知道用椅子堵门。”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问出了那个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她在我面前站定,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还是闻承川用的那款木质香。
她特意喷了。
“陷害你?”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
“老实,本分,像个没见过女人的和尚。”
“我就想看看,把你这张虚伪的面具撕下来,你会是什么样子。”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偏执。
“你对承川,对这个家,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我难以置信。
“感情?”
她嗤笑一声。
“我和他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
“他以为他给我钱,给我一个家,我就该感恩戴德地当他的附庸品。”
“我告诉你,我受够了。”
“我受够了他身上的烟味,受够了他喝醉酒的鼾声,受够了他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就是想找点刺激,怎么了?”
“我找你,是看得起你。”
“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感觉一阵恶心。
“你觉得承川知道了,会怎么样?”
我冷冷地问。
“他知道?”
阮南絮笑得更开心了。
“他怎么会知道?”
“他只会相信他亲眼看到的。”
“他会相信,是他最好的兄弟,勾引了他的老婆。”
“他会把你赶出去,然后我们俩关起门来,他会求我原谅他,对我更好。”
“而你,时斯年,你将永远背着这个黑锅,被所有人唾弃。”
她凑到我耳边,用气声说:
“你说,这个游戏,好不好玩?”
我没有回答她。
我只是看着她的身后。
她的笑容,慢慢地凝固在了脸上。
录音
她顺着我的目光,僵硬地转过头。
闻承川就站在门口。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可怕,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他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是我几分钟前发给他的短信。
“老闻,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现在来客房,别出声。”
阮南絮的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承……承川?”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怎么……”
闻承川没有看她。
他的目光,穿过她,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痛苦,有悔恨,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慢慢地向我走来。
阮南絮下意识地想去拉他。
“承川,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是斯年他……”
“滚开。”
闻承川甩开她的手,力气大得让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知道他什么都听到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还在录音的“充电宝”,按下了停止键。
“老闻。”
我把录音笔递给他。
“这里面,是全部的真相。”
他没有接。
他只是伸出手,重重地抱住了我。
“兄弟……”
他的声音哽咽了。
“对不起。”
我的眼泪,也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们俩就这么抱着,像两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彼此。
身后,传来了阮南絮绝望的哭喊声。
但我们谁也没有回头。
07 尘埃落定
第二天一早,我就搬走了。
闻承川帮我把行李搬到楼下,我们俩全程没有说话。
我走的时候,他家的门紧紧地关着,像一道无法逾越的伤疤。
我在附近找了个酒店,暂时住了下来。
过了三天,闻承川给我打了电话。
约我在江边的一个大排档见面。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的,眼窝深陷。
我们俩点了两箱啤酒,几盘小菜。
“她走了。”
他喝了一口酒,哑着嗓子说。
“我让她净身出户。”
“孩子归我。”
我这才知道,阮南絮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
“对不起,斯年。”
他又说了一遍。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瞎了眼,引狼入室。”
我摇了摇头。
“不怪你。”
我们俩沉默地喝着酒,江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问他。
“不知道。”
他苦笑了一下。
“先当个单身爸爸吧。”
他看着江面,眼神很空。
“斯年,你说,人心怎么能这么复杂?”
我没法回答他。
那天晚上,我们俩喝了很多酒。
聊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聊。
最后,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把他送回了家。
那个曾经让我感到温暖又窒息的家,如今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我帮他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我们的联系少了很多。
不是不把他当兄弟了,而是我们俩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无法言说的伤痕。
每次见面,都会不自觉地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
也许时间,会是最好的解药。
又或许,有些裂痕,永远都无法修复。
我站在江边,看着浑浊的江水滚滚东去。
我知道,我生命中那段借住的日子,彻底结束了。
而有些东西,也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