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纪曼:死刑前夜,骗看守肚子疼去上厕所,却从内衣掏出木板逃跑
发布时间:2025-08-28 22:12 浏览量:7
范纪曼:那个差点越狱失败的“无声硬汉”
人到绝境,心里到底会怎么琢磨?临死前假装肚子疼,求看守放自己去厕所,是在示弱也是在赌命。可谁能料到——看守狡猾得很,回头撂下一句:“早去早回!”气氛冷得像冬天夜里关掉的水泥灯泡。
范纪曼是四川人,生于1906年。小时候家里穷,但人聪明得让街坊都记得。考进了武昌的中央军事政治学校,算是给家里长脸。那时候的新青年讲理想、谈救国,范纪曼也是满腔热血,不喜欢那些唯唯诺诺的陈词滥调。课堂上第一次听说“共产主义”时,他心里其实有点激动,就像发现了什么能点燃心头的柴火。
毕业后,他做了一个决定——秘密加入共产党。那年头,干这个是把脑袋搁裤腰带上的事,偷偷摸摸,像猫夜里蹭进鱼市。但很快,组织就给了他任务:潜到国民党里头当线人。要说范纪曼胆子大,也是因为自信。他在军校里学会了日语、俄语、德语,满嘴都是北洋腔的外语,别人听了都佩服。他还装得像个国民党的忠诚干将,大家都觉得他可靠,有才气。
1932年,他正式开始在国民党高层活动。国防部这种地方不是什么落脚的小庙,每天眼前晃的都是风声雨声,国内外局势的头条。范纪曼表面风风光光,背地里却一身冷汗。消息从他手里传出去,有时候一份纸条能救几百条八路军的命;但也随时可能让他自己命丧黄泉。
八路军在外头拼命,国民党里头却越来越疑神疑鬼。胜败乃兵家常事,可那帮老特务一旦闻到风声,门缝里都能查出“叛徒”的味道。范纪曼晚上睡觉都要把窗子掩得死死,心头常常空落落的。
有一阵子,组织让他想办法跑路——最近内幕风声很紧,他们怀疑有人要倒霉。但他就是犟,回话时说自己不能走,丢下情报线就是直接断了抗战的眼线。其实他心里也是在赌:沈寒涛这个同志嘴巴紧,不会轻易咬人。可事与愿违,老沈被捕紧接着,范纪曼也落入狼窝。
国民党抓人的手段不用多说,别说皮肉之苦,心理压力更像洪水猛兽。范纪曼被关起来那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叫痛,嘴巴像铁封一样关着。军统的人一轮又一轮上阵,酷刑不歇,但他就像石头,没挤出一句关键话。
说来讽刺,这事最后惊动了毛人凤(听说此人喜欢雷厉风行,见谁硬气就一定要整死谁)。“不说?可以,但人不能活。”范纪曼就这样,被判了死刑——消息下达的那一刻,他心里几乎要崩了,但面子上还装着沉静。说到底,一辈子坚强的人,也有软肋,就是不甘心就这么完了。
那一晚,死刑前的夜饭送到——竟然是好酒好菜,平时吃不到的。看守倒是有些不自然了,大概也觉得杀这样一个人,心里有点阴影。范纪曼就坐在那里,慢慢吃慢慢喝。其实谁都知道,这是“断头饭”。但他还回头对看守开玩笑,说:“明天这个时候,我大概就是一具尸体了。”说完看守脸就绿了,沉默半晌。
饭后,他借口肚子疼,装作难受,找机会让看守放自己去厕所。那会儿夜已经很深,监牢安静得怪异。范纪曼心里盘算着:外面什么情况,有没有空子可以钻?身上的那块准备许久的木板,被藏在贴身的衣服里。没人注意时,他颤抖着把木板掏出来,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今晚,非逃不可。
这过程可一点不容易。他身体其实已经被折磨得面黄肌瘦,踩着木板上墙,指尖僵硬,汗水都快滴下来。爬墙那几下,腿抖得像筛糠,但范纪曼不好意思停,心里暗骂自己“怂了就是死”。最后一跃翻出去,脚落地那刻,只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膛里砰砰作响。
夜色里,他像鬼一样消失了。特务们发现人没了,跑出去嘶声大叫。可国民党的末日已近,很多人慌了神,搜捕队伍乱作一团。范纪曼就这样,摸黑穿过城里的小巷、胡同,像幽灵一样没留下半点痕迹。跑出那片区时,他差点哭出来,身心的紧绷连喘气都带着发抖。
后来,消息传到组织。范纪曼又变回了那个可靠的同志,继续干自己的情报工作。解放战争还远远没结束,但他已经习惯了背后一根悬着的“绳索”——有时候命是别人在玩,有时候命是自己拿着。
故事说到这儿,有点像老江湖的传奇。范纪曼活到1990年,最后在上海闭上眼,走得很安稳。八十四岁老人,曾被命运一脚踢进过鬼门关,却又自己走了出来。
有些人的名字,写进史书也许只是一行字。但范纪曼的故事,埋在夜色、血迹、无数善意与误解之间。究竟是时代造就了英雄,还是英雄在时代的夹缝里忍着疼痛走出来?这事,谁说得清呢。我们常说“死而无憾”,可真到那一步,谁又能真的放下?留下这段越狱的背影,仿佛一封没写完的信,留给后来的人继续想。